宋知味点头,“父亲和皇太孙最近怎么样?”

宋国公:“太孙私下里见了我还是和气,可见是有意亲近的。

但明面上却依旧不敢走得太近。”

他道:“我猜着,太孙这是被吓怕了。但这般也好,我仔细想过,如此咱们家还做中正之臣,只在陛下的心意之下偏向太孙就好。”

他的从龙之功心思也渐渐的消退了,重新冷静下来,发现太孙当时没有答应他的联姻实在是明智。他这几日每每想起此事就出一身冷汗,感慨道:“怪不得东宫,齐王,魏王争得你死我活,什么昏招都用。我之前旁观着,总不觉得有什么,有时甚至觉得他们蠢笨。可这次自己狂妄了一回,才发现人在局中,总想着要搏一把的,便也就失了平日的理智。”

宋知味闻言点头:“我知晓父亲的意思了。”

他道:“那太仆寺的事情,既然是太孙的手段,可要帮一帮?”

宋国公摇头,“暂且不出手,且看郁清梧如何对付。”

又问宋知味,“你最近的谣言,可想过怎么办?你母亲担心得很。”

宋知味笑了笑,“小人在背后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不在意的。但蝼蚁常往身边凑,踩死了还算是我的因果,我却是不喜。”

他道:“父亲放心,我会让人去收拾的。”

——

兰山君最近做了挺多事情。先与秦娉婷结识,将事情能说的说了个七七八八,又提起谣言:“若真有那般的毛病,只怕是随意想个借口,把咱们这般府邸的姑娘娶回去放着,外头看着花团锦簇的,说不得还要夸咱们一句好福气,可内里是什么样子,只有他的妻子是知

晓的()?(),

但嫁过去了()?(),

难道还要闹起?.の.の?()?(),

只能忍气吞声()?(),

谁让门第不成呢?”

秦娉婷是个性情中人,立刻气得脸色通红,怒声道:“其人心思浅薄,故作高深,不将女子看成是人,如此推算,也是没把自己的母亲也当成生母孝顺,只一味戴着高帽,索性晚间将帽子摘下来喊娘亲罢!”

她道:“你放心,渊侯府不成,但我母亲娘家却不是好欺负的。”

这也是宋国公府看上她的缘由。

秦娉婷,“我母亲性子比我还横呢,什么话不敢说?”

兰山君忍俊不禁,发现她跟上辈子一般,性子一点没变。且跟纭娘也迅速相熟,立马有了兴致,要跟纭娘结拜,吓得纭娘连连摆手,“往后吧?”

这才认识多久。

兰山君只在一边看着,并不掺和。接下来一月,她又和纭娘一块去了几次蜀州一党的赏花宴,认识了好几个性情合得来的同乡姑娘。

如此到八月里,朝堂传来消息,博远侯终于认罪,但却拉着邬庆川一块下水,一口咬定邬庆川跟自己做过茶叶的生意,谋利五十万两白银。

此事一出,朝臣俱都哗然,邬庆川竭力否认,博远侯却有证据。

皇帝只好让人先罢了邬庆川的职,幽禁在大理寺里,等候三司会审。

这些事情,上辈子都不曾有过。

兰山君第一次站在这场洪流里看官场百态,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看得懂了。

以前看这些,总觉得高深莫测,但如今看,事事有根据,只要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人人的想法都能知道一二。

比如齐王。他最开始是不愿意放弃博远侯的,一直在苦苦挣扎着,奈何皇帝觉得他势力太大,所以执意要杀掉博远侯。

在僵持两月有余后,死是一定要死的,索性就把郁清梧也拉下马。

郁清梧是邬庆川的学生。即便现在已经割袍断义,但也是他的学生。

两人只要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外头骂是骂,但却是不认的。比如朱氏,她就时不时要问一句,“怎么还没和好?”

所以邬庆川一旦进了牢狱,郁清梧即便不跟着进去,那也要避嫌,将此事交给太仆寺其他人来做。而无论邬庆川定不定罪,曾经亲手操持此事步步紧逼的郁清梧,便成了凶手。

若从前他背叛恩师是传言,那这件事情就是证据。

若从前他的品行还能“遮掩”,那这件事情就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任人评说。

天地君师——他是要被人扒下皮来的,尤其是被同门抽出脊梁骨,一点一点的戳穿他的血肉。

她记得自己上辈子听闻他的名声时,也曾敷衍的应和说此事的夫人一句,“啊?还有这般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

但现在,她坐在菜地里慢吞吞的想啊:原来是这般的。

原来他的一生,从这时候开始,就已经朝着最后的定局去做了。

她想帮他,但她只有一把刀勉强自保,却搅弄不了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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