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可憎的老妖婆口中津液涌动,舌尖轻舔嘴唇,步履谨慎,逼近那满地挣扎的苏佑安。
她的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贪婪,似乎已许久未曾品尝过如此精纯的阳气,心中早已垂涎三尺。
正当老妖婆俯身欲一掌击向苏佑安之际,苏佑安突然瞪大了双眼,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笑容中似藏有千般诡计,万般神秘。
老妖婆见状,心中一凛,顿觉不妙,然而,就在她心念电转之间,一道金光突然自苏佑安身上爆发而出,快若闪电,瞬间便缠绕上了老妖婆的脖颈。
老妖婆惊愕之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一声脆响,如同枯枝折断,她的颈骨已被那金光包裹的利爪捏碎。
老妖婆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绝望,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你……尔敢!”不远处小男孩模样的孙家四长老,此刻已是面色铁青。
他盯着已然失去生气的老妖婆尸体,却是再想说什么都晚了,“拿命来!”
四长老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飘向苏佑安,手中的灯笼变成一柄七尺长剑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仿佛撕裂空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
苏佑安只觉一股异香袭来,霎时间,四周景致变得朦胧起来,如同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他眼前一花,四长老的身影竟已隐入这无边的幻雾之中,不见踪迹。
“这是毒烟还是幻术?”苏佑安心头一紧,他素日与人交战,皆是正面硬碰,对于这种隐匿身形、暗施手段的打法,一时感到棘手。
苏佑安当即闭目凝神,神魂力如波涛般涌出,以心观物,细细感受四周气息的微妙变化。
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劲风自苏佑安身后袭来。
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劲风自他身后悄然袭来。苏佑安猛地转身,一拳轰出,拳风如雷,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然而,他的拳头却似击在虚无之中,只听得一声破空闷响,四长老身形一闪并未直接迎战,再次没入云雾之中,消失不见。
如此反复几次试探,苏佑安颇为警觉,反应速度更是极快,四长老都没有找到最佳的出击机会。
而苏佑安心中烦躁,大声喝道:“鼠辈可敢出来与你爷爷一战!只会使用幻术的贼人,不过是一些偷鸡摸狗之辈,成不了气候!”
话音刚落,四长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苏佑安面前,他冷笑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顿时,四周红光闪烁,无数灯笼凭空出现,围着苏佑安急速旋转。
这些灯笼上的图画形态各异,有的绘着恶鬼面目,有的画着妖魔之形,还有的仅有一双眼睛,散发着诡异光芒,看得苏佑安心中一阵发毛。
他深吸一口气,将身体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猛地一步踏出,身形如箭般射出,挥掌拍向其中一盏灯笼。
然而,那灯笼却似虚幻一般,他的手掌直接从中穿过,毫无阻碍。
还不待他反应,那灯笼瞬间化作一条毒蛇,缠上了他的胳膊,毒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向着苏佑安咬来。
苏佑安慌忙化掌成剑,劈向毒蛇的脑袋,蛇头瞬间落地,身子不停的在地上蠕动,最后竟然化作一缕血气消散不见。
还不待苏佑安思考,其中又一盏灯笼急速向其扑过来,苏佑安拳头挥出,但同样,拳头再次穿过了灯笼,如同打在空气之上,那灯笼瞬间化作一片火海,将苏佑安笼罩其中。
苏佑安连忙拍打身上的火焰,但随即眉头一皱,“不对,不对不对,这火焰根本没有任何热量,也没有攻击性。” 想到之前的毒蛇,他心中顿时明了,这一切皆是幻象。
“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四长老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显然看到苏佑安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很是得意。
苏佑安怒火中烧,双眸赤红,指着半空中飘忽的红灯笼,大喝一声:“狗日的杂碎,有胆识便出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四长老冷笑一声:“哼,下地狱去吧!”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半空中漂浮的红灯笼骤然间化作了无数利剑,剑尖犀利如芒,剑气纵横,犹如银河倾泻,瞬间将苏佑安淹没其中。
苏佑安身处剑气之中,却丝毫不显慌乱。
他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轻声道:“你这不中用的幻术,不过是些吓唬人的玩意儿,又能奈我何?” 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此言一出,似乎触怒了四长老,那些利剑瞬间变得更加凌厉,万剑齐发,直取苏佑安要害。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利剑竟如同幻影般穿过了苏佑安的身体,未伤他分毫。
他张开双眼,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你这幻术,果然只是虚有其表!”
然而就在此时,苏佑安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意,若隐若现,在自己周围游走,他心中冷笑:“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
苏佑安倒也不急于出击,以退为进。
某一刻,这股杀意终于达到了最高点,一只长剑夹杂在这无数剑影之中,朝着苏佑安刺来!
“抓到你了!”苏佑安低喝一声,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剑。
他趁机一拳轰向虚空,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虚空中飞出,正是四长老。
苏佑安趁势而上,一爪抓向四长老的脖颈。
然而,就在此时,四长老突然开口:“爹,是我啊,你别杀……”
看着眼前如慕尘一般无二的身影,苏佑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
他心中冷笑:“到了此刻,还想用幻术迷惑我?”
他的利爪已然到达四长老的脖颈,毫不犹豫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四长老的脖子便被扭断,气息断绝,身形幻化成一个秃顶小老头。
苏佑安一脚将四长老的尸体踢飞出去,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呸!就你也配管我叫爹!”
四长老一死,苏佑安只觉眼前一切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琉璃,破碎的景象四散飞溅,老宅的轮廓在视线中迅速淡去,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他缓缓回头,身后还是那条幽深无尽的长廊,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脚下时,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自己所站之处,再向前一步,便是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