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小河边,队长在冥思苦想,凌霄走过来笑嘻嘻问道:在想什么?
沙哑的声音:副队长大人,你做梦了么?一个——一个关于古代的梦!
“是的,和你的梦一样的!”凌霄平静地回答着,伸手摘下一叶干枯的桦树叶子,在手上碾碎,看着远处。
队长点上一支烟,使劲的吸着:凌霄——我希望,我们前世的悲剧——别在今世——重演!我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凌霄有些心酸,自己明明答应了军师,她不忍心再一次伤害他。
队长,我的兄长,你有责任心,做事认真,如果那个女人。能做你的妻子,那将是她的福分,我,我没有这个福分了,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军师——。
凌霄婚姻大事,当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的,我会把握分寸的,谢谢队长的关心!
凌霄哼着一叫不出名字的歌曲:心相依,情相许,万水千山寻找你,从古代到今天,黄泉红尘永相恋。
凌霄和队长都是极其克制的人,做事考虑的比较周全,其实两人的内心,早已是心心相印,内心如火,彼此相爱,在外表上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们只想给大家,树立个美好的形象和榜样,带领这个年轻的团队,完成这一项开天辟地的伟大人务。
尽管他们内心早已是依依不舍,可是,外表上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感。
军师就不这样了,他无官一身轻,他可以疯狂猛烈的,公开的,在大庭广众之间,向凌霄表白着,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凌霄的爱情,他甚至想把他对凌霄的情感,凉在苍天低下,人人尽知,然后没有人再追求她。他甚至想,凌霄嫁不出去,成了剩女,到那时,他就可以把她据为己有,他对凌霄的爱是极端的,甚至是自私的。
可是人们不是常说么:爱情是自私的,并且排他的——。
师爷来找猎人,手里拎着一瓶老酒,哼着小曲:猎人打了几条鲜鱼,炖了,两人推杯换盏,一瓶酒早已下肚,师爷看着醉醺醺的猎人,呷了一口酒说:大叔,你想不想猎婶婶?
听见此话,猎人翻了脸,一双戒备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师爷,“这与你有关系么?这是我的私事”。
师爷笑嘻嘻的:随便问问,你看看,干嘛那么不友好?
猎人喝多了,躺在铺上大睡,猎女端上一碗水,让师爷喝水,自己收拾碗筷。
师爷有意无意地问,要是婶婶还活着,你就不会到处去打猎了,也许你的生活,就不会是眼前的样子了?对么?
是呀,妈,没得早,父亲是又当爹又当妈,他外出打猎,把我一个人放家,他不放心,所以就带着我,我就这样做了猎女。
师爷笑道:这样也不错,每一种生活都有不同的收获。
猎女一面洗碗一面说:能说说你的家人么?
我们家很简单,母亲去世得早,是继母把我养大,他对我如同己出,继母是个很有思想,有才华的好女人,他教我识字,画画,写毛笔字,现在我还留着他画的画,写的毛笔字。而我也把他当成了生母,只可惜,他去世了,嗐,好人没好命!
不说他了,免得心里难受!
猎女来了精神,我妈妈也爱画画,我去拿他的画,给你看看!
说着猎女从自己的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张黄的纸张,展开来,画面上是一条汪洋大河,河的中间是一条羊肠小道,一个女人低头向前迈步,看不清他的脸,路是灰色的,水是湛蓝色的,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看着看着,师爷的脸色变得白,他不停的眨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
毫不在意的猎女,感到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你——感觉——我妈妈的画——怎样?
我不懂画,妈去世的早,不然,他一定会教我的。
告别了猎女,一个奇怪的问题,在师爷脑海里萦绕着,为什么这幅画和继母梅兰笔法,色彩那样像?简直就像一个的画作,难道——。不,不会的,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呀,梅妈妈也为我画了一幅一样的画,一条小路穿过河流中间,灰色的小路,淡白色的河水,一个孤独的女人,低头迈步向前,两只海鸥在她头顶飞翔,画面简洁色调淡雅,难道梅妈妈是要告诉我什么?
难道——继母的丈夫——那么,梅妈是怎样死的?是谁杀死了她?我要为她报仇,为那个善良,内心美好的母亲报仇!
可是她埋在那里呀?对,就是他,他一定知道这件事。
边想边走,师爷低着头,无数个解不开的疑问,萦绕在他心头。
忽然,他脚下一滑,跌个跟头,他爬起来,才现一个大大的土包,上面有烧过的纸灰,黑黑的,好像才烧完不久,没有墓碑,没有上供的任何东西,奇怪,这是谁家的去世的人?他有多大年纪?为什么他的家人知道为他烧纸,却不知道为他立一块墓碑?再说,为什么把人埋在这么远的地方?这么远的地方,这坟里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师爷低头行了三个礼,虔诚地说:你我虽不相识,但是,死者为大,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你明示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说过以后,他转身就走。
奇怪,他的脚几次没有抬起,低头一看,被树枝缠住了,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藤蔓,严严实实的裹住了他的脚。
他回过头来,忽然。眼前的坟墓不见了,出现了一片汪洋的水,水上一条小路,一个女人低头前行。
师爷使劲揉揉眼睛,不停地眨着,看着看着他不禁叫出了声:梅妈妈——是你么?你要去哪里?刚才那坟墓里的人难道是你?你是在告诉我,回到东北老家,你就永远留在了这里?你是怎么死去的?是谁害的你?你告诉我呀!
荒野格外寂静,荒草连天的北方呀,埋藏着无数的秘密呀?
忽然,眼前的画面消失了,土坟依旧在那里,坟上荒草连着荒草,坟前一颗青杨树,早已落尽了叶子,又黑又光的枝丫间,一个硕大无比的黑乌鸦,呀——呀——呀的叫着。声音嘶哑且难听。
师爷圆圈红,忍住泪水说:妈妈,你带儿子恩重如山,如果是你,你就让这颗老黑杨,折下一根枝丫,落在地上,好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师爷自语,看来不是。也许是我太想念他了,产生的幻觉。
他扭身要走,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个碗口粗的老黑杨枝,掉在了地上。
师爷跪地连磕三个响头说:以后的事情,还要你老人家明示我!我要为你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