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馗首一时半会儿未发现手上大日天灾和紫月心难图案有何妙用,专一修炼《太上尊龙道》,将《尊龙真身穴窍图》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开始在身体上一一比照,寻找正确位置。道徒这一境界,为的是打通周身窍穴以便道子境界吞吐灵气。
他渐渐舍弃《祖龙气血诀》转练更胜一筹的《太上尊龙气血诀》。由于有了前番修炼《祖龙气血诀》的诸多经验,两套法决又有许多相通之处,这货也渐渐开了窍,修炼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很快就摸到内里精要,运转到紧要时刻周身各处满是龙吟之声,身体周围也浮现出一道道苍劲的尊龙虚影,着实不简单。也亏得风馗首把全身血液炼成真龙血脉,不然修炼《太上尊龙气血诀》也不会如此应手,更不会有此磅礴气象。
至于《太上尊龙真身诀》是非要配合着穴窍的逐一打通才见功效的,这货也只能先行按照法诀里一套复杂法门《尊龙三式》盲人摸象一般缓缓探索着。而《太上尊龙吐纳诀》和《玄龟吐息法》不像一般的练气术法平白一个人就能修习,而是非得到了道子境界才用的着。
这货心里想到反正已经困在仙山暂时没有出路,也放缓了心思,不急不缓的修炼起来。白日里一遍一遍练习《尊龙三式》里第一式《尊龙出海》,须得在深水里磨练,练到精深,身体在水中穿梭宛若蛟龙,皮肤坚韧无比光滑细腻,全身骨骼任意扭曲,韧性到达极致,身体昂然一跃,从水里穿出,可直射高天,爬上云端,乃是克敌机先的好手段。
风馗首每日就在寒潭里那黑鱼生活的地方扭曲身体,做出一个个匪夷所思的动作,起初虽然艰难无比,毫无半点流畅之感,但这货胜在懂得坚持不懈,不失耐性的一遍一遍的重复,十几日不知疲倦的锻炼也渐渐有了成效。
这寒潭深处他还不敢冒险去了,白龟曾说内里有恶蛟一头,他现在还不敢去招惹,迟早都要成他的垫脚石的,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到了夜里,他先试着引动真气往几处大穴窍里钻,一点点往里面送,希望能够打通一两处,也是边上无人指导只能缓慢打磨,待到实在累了倦了,就开始修习《太上尊龙气血诀》。
着实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但对这小子来说,却每日都有收获,也自觉地多姿多彩。
这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初夏季节,山里愈发的葱葱笼笼。只见那寒潭之内,忽然一道水箭射出,一个人影带着呼啸猛然飞了出来,呼啸着扑向高天,正发出一道道得意忘形的笑声,待得离地十几丈,那人就在空中一翻身,接着往下掉,身子一弯一蹲,安然落在地面。
这得意忘形的狂生不正是碎边鱼儿风馗首么。
风馗首落到地面上,喜形于色,反正无人看到,他就是乐的满地打滚也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他嘴里自嘀咕道:“《尊龙出海》小有成就居然连带着便打开三处穴窍,顺着脊椎骨一路上去有几处都松动眼见就能打通,玉枕穴倒是先行打开了,整个人顿时舒畅许多。看来须得尽力,把个《尊龙三式》全学通,恐怕也能打通几十处穴窍吧!”
风馗首正思量如何继续修炼,打远处却突然传出不和谐的声音来。
“灵秀峰除了养宠兽灵禽,难道还养活人了么?”全是讥笑嘲弄在里头,这种话从囡囡嘴里说出来风馗首还自觉地有意思好笑,但从个半大不小的成人嘴里吐出来,风馗首便觉得分外刺耳,霍然转身去,对上远处正玩味看着他,一身和风馗首一模一样道袍的男子,也不知为何钻到灵秀峰深处来了。
风馗首只瞧见那两块凸起的颧骨便想到尖嘴猴腮,听那说话,又想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便嘿嘿笑道:“我倒是山上哪只禽兽成精怪了呢!原来是个活人,不过看容貌我却笃定是个山猴子精怪,卖相实在叫人生出这样的怀疑。”
那男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素来一张嘴总说些讽刺话,这次反被油盐不进的风馗首回了一句,只见风馗首笑呵呵神色不变,这青年却生出怒火来喝道:“哪来的舌尖嘴利的野东西。看我不收拾你!”
风馗首冷笑道:“瞎了狗眼还问我从哪里来!你看我们同样制式的道袍还看不出我从哪里来么?”
青年被骂的一愣,他可不是没瞧见风馗首身上穿什么衣衫,只是口里那么一说,没想风馗首就死死咬住他劈头盖脸骂将过来。冤枉了这青年素日一张尖酸利嘴,却被风馗首骂的吐不出字来,只最蛮荒的喝道:“你找死!”
风馗首这货本就落的寂寞一个没人陪他乐一下,今儿个忽然有冤大头找上门,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高兴够了再做计议,方笑呵呵回道:“你吃屎!”
那青年从没如此粗鄙的跟人对骂,气急了竟然有动手的意思,风馗首那阳眼阴曈可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谓明察秋毫之末,讥讽骂道:“尖嘴猴腮的那货,是嘴巴上占不到便宜要动手么?小爷怕你还要吃亏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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