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冒着被当场抓获的危险,不如暗中驱使人族,??己则龟缩一角,等待供奉就??。

说到这里,柳如棠冷声笑了笑:“而邪祟索取的报酬,通常是人。”

“也就是说,”阎清欢咽下一口唾沫,“这些人家的妻女消失不见,也许是因??……他们主??把妻女献给邪祟,换取??处?”

大白天的,他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这种震悚不同于见鬼时的惊愕,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凉,像有雪水渗进五脏六腑,阴森森的,叫人发怵。

“古往今来,这类案子有很?。”

柳如棠笑着觑他,似是觉?他太过天真:“世人皆道妖鬼可怖,可去大理寺里瞧瞧,滥杀无辜、心如蛇蝎的人同样不少。”

有时人心之恶,远比怪力乱神

更骇人听闻。

白九娘子尾巴一晃,义正辞严:“您等会儿,心如蛇蝎?”

它们柳门的仙家,绝不与蝎子共沉沦!

柳如棠扶额:“行行行,心如毒蝎。”

施黛听?笑笑,想了想,敲响隔壁人家的大门。

阎清欢??奇:“这户没人失踪吧?”

“如果那些人家真用妻女换来了??处,”施黛说,“以一条人命作??代价,肯定是??东西。既然他们不愿意说,问问街坊邻居,或许能有线索。”

无论是邪祟作乱,还是献祭人命,都是他们根据经验?出的猜测,没有依据。

大门很快被打开,?知几人的镇厄司身份,屋主搓手笑笑:“大人们找我,????何??”

“那户人家。”

施黛指了指方才出来的院落:“他们近??有没有什么不同?”

屋主匆匆望去:“是赵五郎家啊!听说他们家的女儿流翠失踪不见了。官府的人几??前来问过我。”

柳如棠蹙着眉,一双凌厉的眼明如寒星:“女儿失踪,他们是何反应?”

屋主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压低声音。

“我觉?有些古怪。”

屋主道:“官府说,流翠已经失踪了??几天。可我记?几天前,他们两口子跟没?人一样,见了我居然还乐呵呵打招呼——听说连官都没报。”

这哪是丢了女儿的样子。

施黛点头:“还有别的吗?”

“别的?”

屋主静思片刻:“我记?……赵家男人??赌,流翠失踪后,我曾见他从赌坊出来,拿着个鼓囊囊的钱袋,满面春风的。”

屋主说着轻嘶一声:“女儿失踪,他去大赌特赌。大人们,这不太像话吧?”

何止不太像话。

渐渐理清思路,施黛朝他颔首一笑:“我们知道了,?谢老伯。”

“钱袋鼓鼓囊囊……”

沈流霜细细端详手里的案件卷宗,抬起头,与施黛对视一眼:“接下来,去赌坊吧。”

赵五郎去的赌坊,是位于大安坊中央的长乐庄。

不出??料,据店里伙计??言,赵五郎前来赌博的当??,带着一大笔钱。

“那人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手气不??,一向输?赢少。”

伙计道:“他家里穷,有时输??了没钱补上,被其他客人打过几顿。不过那天……他带了不少银子,运气也不错,??以我印象很深。”

女儿失踪不久,他就?来满满当当一袋子银钱,世上哪有这么巧的?。

离开赌坊,接下来拜访的几户人家,说辞大差不差。

妻女无端失踪,夜半见鬼,受到威胁。

值?一提的是,每当被追问起厉鬼的模样,??有人的答案出奇一致——

红衣,女子,双目被剜去,淌出血泪。

殊不知描述?越统一越详尽,越有猫腻。

连续奔波两个时辰,夜色渐深,几人都有些疲累,寻了个茶楼稍作歇息。

“绝对统一过口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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