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禾润在走下坡路了,鹿琰已经放弃了这公司,准备将重心转移到新的板块。
所以只当是把这公司给他们三兄弟练练手。
可鹿池舟和鹿池都把这公司当成烫手山芋,生怕碰到了就甩不掉,还要背上将公司玩倒闭的黑锅,俩人立马拒绝了。
风险高的活儿收益大,鹿池夜这么想着,便决定冒险一试。
于是他坚定的接下了这企业。
自那以后,在俩少爷的轻视谩骂和一副等着看笑话的嘲讽声中,鹿池夜越干越起劲儿。
吃在公司,睡在公司,不分昼夜的忙活。
不仅将有养老准备的那一批公司高层大换血,辞退了混日子的员工,培养了一批自己看好的不问出身的热血青年和有创业经历的敢做敢想的中年,捞了几个性格与他合拍的人做心腹,还换掉了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已腐败不堪的合作方。
靠着自己在国外留学时的创业经历成功拉到了他看好的新项目。
胆大心细,手段狠戾,严谨果敢。
短时间,禾润由内而外,已是焕然一新。
皇天不负有心人,死马当活马医的公司终于起死回生了。
禾润不仅重返巅峰,甚至超过了鹿琰当家时的辉煌。
鹿池夜一时风光无限。
这次成功挽救了公司,也让鹿琰发现鹿池夜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儿。
三个儿子,只有鹿池夜让鹿琰承认“虎父无犬子”这句话。
另外俩儿子,就算一辈子不务正业,天天吃喝玩乐,他鹿家也养得起。
只要不闯下弥天大祸,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兜得住。
可这俩儿子明显不想安分的享清福。
眼见鹿池夜这个出身上不了台面的“弟弟”一天天的成长起来了,大有当家做主的气魄,俩不成器的少爷坐不住了。
想到这里,鹿琰就头疼。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七点钟,刚沐浴完的鹿池夜听到开门的声音。
这别墅只有他和卫迁可以自由出入。
所以来人是卫迁没错了。
正在擦头发的鹿池夜光着脚悠闲地下楼了。
进屋后发现厅里没人。
卫迁正准备上楼,一抬头便看到站在楼梯中间那身型笔挺修长的鹿池夜。
冰冷孤傲的双眸因碰触到他的目光而染上一丝柔和。
比平日里在公司看到的那个衣着精致一丝不苟的冷面阎王要慵懒随性些了。
身上将落未落的水滴在那精致有型的身体上攀附着,凌乱的湿发显得整个人性感十足。
同为男性的卫迁看的脸红了,立马别过了视线低下了头。
鹿池夜倒是反常的很,淡定的继续下楼。
就在卫迁不知所措时,鹿池夜经过了他身侧,不冷不热的来了句:“来这坐。”
一股淡淡的体香钻进了卫迁的鼻子。
他下意识的用力嗅了一下。
味道很好闻,是他喜欢的。
他跟提线木偶一样紧随着鹿池夜的脚步走到了沙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