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又能怎样？
形势比人强，饶是布彻尔心里有一万句骂娘，但此时只能全部憋回去。
“理理解，我很理解。”他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憋着一肚子气，强颜欢笑道：“东西已经交给你了，按照约定，你该告诉我，丽贝卡的位置了吧？”
“按照约定内容，用五号化合物来交易您妻子的下落。”
阿尔勾了勾手指，剩下的药剂尽数飞来，在布彻尔满怀期望的目光中，他故意叹了口气：“但是，你应该能理解，但是的含义吧？”
“你骗我？你这混蛋，你答应我的！”
听到‘但是’，布彻尔顿时心头一凉，发了疯似得怒吼着，仿佛一头狂暴的公牛。
“不不不，我想您可能误会了，布彻尔先生。”
阿尔摇了摇头，平静道：“我只是要告诉您，这几支药剂，是临时五号化合物，最多算是‘劣质品’，并不符合我们的交易条件。”
“临时五号化合物？什么意思？”气在头上的布彻尔，忽然冷静下来。
“意思就是，这几支五号化合物，虽然可以赋予超能力，但时间只有2小时。”阿尔轻叹了口气，装作遗憾的道：“因此，我并不能告诉您妻子的具体位置，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透漏给你一条线索。”
布彻尔冷静下来了，他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被捏住软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好，一条线索就一条线索！”
“沃特集团，沃格鲍姆博士。”
阿尔转身缓缓离开厂房，声音在里面回荡着：“等你找到完整的‘五号化合物’，可以再来跟我交易。”
直至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厂房内阴冷的温度，才终于有所回暖。
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布彻尔，额头青筋暴跳，爬满血丝的眼睛，怒视着阿尔离去的方向：“下次，劳资一定要让你”
阿尔用仅剩的几张美金，入住了一间低档酒店。
好处是距离沃特不远，可以直接观察到沃特集团附近，坏处是卫生环境堪忧。
不过，在下巢拾荒佬的眼里，已经算是很优渥了。
“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欲哭无泪啊？”
阿尔揉着发涨的眉心，努力控制那股力量，不去溢散出来：“没想到，我觉醒的超能力，居然是灵能！”
不管是在厂房内陡然下降的气温，覆盖在地面以及设施上的冰霜，还是使用能力时的幽蓝火焰和闪电。
毫无疑问，都指向了战锤宇宙，最令人恐惧的力量灵能！
灵能者，是来自于混沌亚空间唯一真挚的祝福，或是对于全人类最深沉的诅咒！
每个灵能者在战斗时，灵魂投影在亚空间中，就会变得像是熊熊烧的火焰！
在那些潜伏于亚空间的恶魔眼里，灵能者就像是一盏高亮度的指示灯，会吸引源源不断的恶魔，企图吞噬灵能者在亚空间的灵魂投影！
而大多数灵能者的地位和生存环境，用一句话来形容，甚至还不如下巢的拾荒佬！
在战锤世界，人类帝国的高压政策下，非法灵能者是极端危险的存在，动辄会被亚空间邪神盯上，变成人形自走核弹。
而且人类帝国无时无刻，都有着大量黑船舰队，巡游于各个世界抓捕、通缉，或是接收灵能者！
然后，要么被送去泰拉王座世界，当柴火烧给星炬，要么就是被囚禁至死。
阿尔不想被抓去王座厅，当做柴火一样烧给星炬，更不想撞上魔怔的审判官，被细细切成臊子。
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尽可能学会控制灵能，隐藏自己灵能者的身份！
“根据人类帝国的2分级法，我应该是‘艾塔级’的灵能者。”阿尔松了口气，忽然有些庆幸。
倒不是他不想变得更强，而是灵能等级再往上，如泽塔级和厄普西隆级，一经发现就会被帝国实行严密管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