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直跟着的隆南,则负担起倒酒的责任,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就见了底。
一番觥筹交错,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容泽起身对沈江蓠道,“今日实在是晚了,在下告辞。”
他起身,有些不稳,沈江蓠见状刚要上去扶一把,就被他推开,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吃,沈老板真是给人惊喜不断。”
她连连摆手,“过誉了,”
转身对隆北道,“去送容老板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隆南搀扶着有些醉了的慕云扬,求救的眼神投了过来,“王妃,王爷想让你扶着回去。”
沈江蓠还是第
一次见慕云扬喝这么多酒,“你们也尝尝,提提意见,我先扶着王爷回去。”
她有些无奈的架着慕云扬,他应该没有喝很多呀,为什么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跌跌撞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扔到了床上。
衣服全都整理好,正准备走,就被他一把抱住,嘴里还嘀咕着,“别走。”
“我不走啊,我端水给你擦一下脸。”
见人安静了下来,便洗了布子帮他净手净脸,沈江蓠动作很轻柔,慢慢地听着他呼吸变得均匀,竟看着他发起了呆。
“要是能做一对正常的夫妻该多好,可惜,道不同
不相为谋啊,不是一路人。”
她起身帮他盖好被子,便在桌前,开始谋划开新店的事情,加上床被他霸占着,一写就快到了天亮,她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慕云扬醒来见她趴在桌前,走过去把她抱上了床。
茯苓前来,慕云扬开门把她挡在了门外,“让她睡吧。”
见她手中拿着一封信,“谁的?”
“沈二爷来的。”茯苓把信攥在手里紧了紧,“我等小姐醒了再送进去吧。”
“新来的那个丫头呢?”慕云扬往房走去,“喊她过来。”
“桑榆?”茯苓怔住,莫不是知道
了是她用了毒,她慌乱地跪了下去,“王爷,她还年纪小,刚来还不懂规矩,我会严加管教的。”
“喊她过来便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关上了门。
茯苓忐忑地找到桑榆,她正和胭脂还有绿芽一起学着绣东西。
一听是慕云扬找她,大家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要不要喊小姐起来?”胭脂小声说。
“不用,我去看看再说,王爷要罚,谁也拦不住。”桑榆起身,“别去打扰小姐。”
看着她进了房,茯苓犹豫再三还是进了屋内。
沈江蓠听见动静醒了过来,“几时了?”
“辰时刚过。”
茯苓把信递了过去,“锦州来的。”
沈江蓠眼里冒了光,连忙接过来,趴在床上拆开信,茯苓神色越来越慌张,顺着窗外看向了房的方向,桑榆还未出来。
眼看着她翻到了最后一页,见她脸上挂满了笑意,一时之间又不忍心给她添堵。
她欢快地坐起来,见茯苓面色凝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吗?”
茯苓看了房一眼,刚要张口,便见到桑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面色如常。
她扯出来一抹微笑,“没事,就是担心沈二爷他们。”
“是担心沈二爷还是陆宴啊?”沈江蓠笑盈盈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