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宋杳：“？”
陆时序拦着人交换联系方式。
免得她处理完事情找不到他，联系到贺路昀那里。
加完好友，宋杳连备注都顾不上改，挥手告别男人后火速开溜。
贺明哲那狗东西跟母亲在一块。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调油加醋跟母亲告她的状。
母亲的心脏病……
动不了气。
宋杳忧心忡忡。
下到一楼，她正要掏手机打车。
抬眼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路灯下。
他们撑着伞，神情被夜色模糊得喜怒难辨。
宋杳微微一愣，毫不犹豫顶着纷纷扬扬的雨雾朝他们走去。
深秋的半夜有种刺骨的寒凉，贺明哲穿着毛衣风衣，她的母亲却连外套都没穿。
“妈，你怎么……”不多穿点？
宋杳的关心被迎面呼来的一巴掌打断。
啪的一声——
清晰可闻。
隐约的，宋杳嗅到口腔漫上来一股铁锈味。
猩得令人作呕。
“杳杳！你怎么能做对不起明哲的事！”于兰梦眼里盈满失望。
手一抬，她手里捏的照片甩向宋杳。
锋利的边角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疼得宋杳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照片拍得很模糊，被亲吻的男人整个人埋在黑暗中，连五官都看不真切，但是，她的侧脸清晰可见。
哦，应该是她逞着醉意在楼梯拐角亲贺家小叔叔的那一下，被拍到了。
宋杳张了张嘴，一时竟吐不出话来。
深吸一口气，她借凉风冷却脸颊的痛感，举起手机，点开自己录到的视频。
“妈！他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您看看！您眼里的好女婿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滚得跟发情的公狗一个模样！”
“宋杳！”堂堂贺家大少爷哪里听得这种辱骂，贺明哲冷声警告宋杳闭嘴。
宋杳冷笑，将手机屏幕调到最亮。
“这个视频的录制时间在上个月，我生日那天，贺少美其名曰公司太忙，没空出国陪我过生日，结果他带女人回家玩到凌晨两点。”
“还有今天，我飞了13个小时回国，打开家门就看到你好女婿的衣服跟女人的内衣内裤铺了一地。”
“妈，如果我跟别的男人亲一亲就值得挨一巴掌，贺明哲多次出轨别的女人是不是可以打死？”
得益于贺明哲做爱不喜欢关灯，视频录得明亮又高清。
饶是于兰梦见多识广，都觉得视频尺度有点过大。
还好，视频没有声音。
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老脸得往哪里放。
于兰梦把宋杳的手压下去。
“杳杳，男人在外面有几个逢场作戏的女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宋杳眼底的冷意一点一点往上攀。
于兰梦继续道，“你在国外深造，明哲觉得寂寞找人消遣时间罢了，她们又影响不到你的地位，你跟她们计较什么？”
“说起来，你这孩子怎么会在家安摄像头？要是摄像头被黑客入侵了怎么办？回去就把它拆了！”
于兰梦嗔怪着命令。
宋杳觉得冷。
明明母亲手里举着伞，却没想要把她拉到伞下。
冰凉的雨滴滴在她的后颈，带来的是冷彻心扉的寒意。
母亲只顾着指责她，贺明哲站在旁边，像个高高在上的看客，好似笃定她不会反抗，只能接受这种可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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