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双手掩面,拒绝与张叔那双放着“精光”的眼神对视。
“张叔,男女之事,岂能全凭一厢情愿?
你在这里剃头挑子一头热,那边还不知道作何感想……”
徐弦月话未说完,张叔有些得寸进尺道:“这么说来,月月也有心思?”
徐弦月忍无可忍:“我是说,只有张叔你在这里一头热。我与祁墨白都没有任何想法!”
“你怎么知道他没想法。
我是男人,我也曾经年少过!这等事情自是比你这个女娃娃有话说。”
徐弦月瞥了他一眼,嘟囔到:“你年少,不就是我娘么……”
突然被点中死穴,张叔跳了起来:“唉!小月月,我跟你说,自从你娘跟你爹成亲,我可对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了,只想她过的好而已!”
“我知晓,张叔。我只想说万一,他同我娘那般,已有心上之人呢?你有没有考虑这一点?”
张叔突然沉寂下来,默不作声。
垂着脑袋,定定地站在那里。
徐弦月以为他是放弃了,起身准备离开。
还未等她跨出屋门,又听到张叔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有机会就试探着问问他!”
徐弦月一个踉跄,差点以头抢地。
扶额无奈:他竟是还不死心。
“张叔我有事先走了!”
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徐弦月一溜烟的跑出“墨宝斋”。
“本是想着同张叔一起用午膳的……这下可好了……”
徐弦月正懊恼着走在街上,忽听得背后一道幽幽地声音:“月上柳梢头。”
徐弦月下意识回到:“人约‘弦月’后。”
“月月!当真是你!”
徐弦月回头一看,是夏雪杳!
“杳杳!”徐弦月惊喜,自从中秋宴后,再也没和她见过面。
一是暂居容王府不曾被人知晓。
二是也怕牵累她。
不过如今应是爹爹快要回来了,此时相见,应是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我看见你从你的铺子出来,还有点不确定呢,你的易容又精进了。虽然我的眼神不好,但是你的背影我一眼便能认出。”
刚才还眉飞色舞冲她打招呼,转眼她又垮起了小脸:“你可知我最近很担心你?徐伯父可还好?最近有没有人为难你?”
徐弦月差点以为她问的是山匪的事。
“还好,说来话长,不过爹爹已经没事了,不久就会回来了。”
“你最近都不来寻我,我还以为……
你还把我当做你的闺中密友么,半丝消息也不曾透露。”
徐弦月讨饶道:“好杳杳,下次不会了。”
夏雪杳将头扭向一边,“哼”了一声:“除非你同我一起去几日后的诗会,我就原谅你。”
诗会是一年一次的诗竞赛宴会。
不论门第,不论官爵,不论男女,以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