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苗芬经过刚才的一幕,他看出来了,傻弟确实懂相术,她说:“傻弟,你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怀上你的孩子?”她说着就扑向傻弟,自己既然决定不再改嫁了,总得要个自己的孩子,这也能堵住婆婆的嘴。只要能怀上了,自己就说是婆哥的。
孟玄龙推开她,正色道:“我现在病好了,你就别瞎想了,就是我同意,雪莹姐也不会同意。”
叶苗芬不甘心地说:“你不说我不说,雪莹咋会知道?”
“你婆哥会说出去的,我劝你还是找个好家户嫁走吧。”他不主张叶苗芬在这守下去,这么年轻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叶苗芬语气坚定地说:“你想让我改嫁,门都没有,我不想再害另一个无辜的男人。”
“你想多了,别听外人胡说八道。我看了你的相,你不克夫。”他劝着叶苗芬。
“事实都摆在这儿了,你别再劝我了,我认命了。”
孟玄龙笑了一下说:“我劝你别给自己过不去。苗芬嫂子,我今早在西山捕了野物,你今上午去我那儿吃野味,我请你和雪莹姐吃饭,也算是对你俩的回报。早饭后,你去我家给张姐帮帮手,天热,不能总让张姐一人忙。”
叶苗芬一听有野味吃了,她高兴地蹦起来说:“我今早不吃早饭了,留着肚子吃野味。傻弟,你真好,脑子刚好就知道疼嫂子了。”她说着亲了孟玄龙一口。
孟玄龙向外走去,空空紧跟在他的身后。
叶苗芬在他身后说:“傻弟,你得备上冻啤酒,无酒不成席。”
孟玄龙走出大门,拎着野物回了自己的家。
张朴玉已做好了早饭,她正在水管边洗着衣服。她见傻弟回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说:“你还真有本事,逮的啥野物?”
孟玄龙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一只大肥兔一只大野鸡。”
张朴玉夸奖道:“我的傻弟真能,空手就能逮到野兔野鸡了,咱们吃饭。”
孟玄龙放下野物说:“这都是空空的本事,它才是真正的猎手。”
张朴玉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空空的头说:“空空,上午我给你做好吃的。”
早饭是小枣熬粥,蒸的鲜红薯叶菜,擀的好面饼子。这饭既显出了张朴玉的手艺,也合孟玄龙的口味,尤其是好面蒸的鲜红薯叶,浇上香油,味可美了,孟玄龙是百吃不厌。
张朴玉不光长得好看,厨艺也拿手。
孟玄龙边吃边说:“张姐,咱家的枣挺甜的,快可以卖了吧?”
张朴玉叹了一口气说:“这枣是甜,可买的人少,年年打下的几百斤枣,只好晒干送人,没卖过,枣的个头小,不出眼。”
孟玄龙望着院内掇满果实的大枣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朴玉拿个饼子递给他,说:“傻弟,这饼子就酱豆也好吃。”她拿饼子的手比白面饼子还白。
孟玄龙顺着她的手向上望去,白嫩的手臂,圆润丰腴的胳膊,他有点走神。
张朴玉红着脸说:“看啥呐,让你吃馍呢。”她觉得病好后的傻弟,看自己的目光很有内容。自己一接住他的目光,就感到莫名的心慌。
孟玄龙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以前傻不知道欣赏女人,现在才发现,你处处都美,充满着诱人的魅力。好多男人都想着你,这不足为奇。”
张朴玉得到傻弟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可她嘴上却说:“别瞎说,哪有男人想我?只有你堂叔那个老不要脸的,对我心术不正。”
孟玄龙用筷子敲着菜碗说:“只要有我傻弟在,谁想也枉然。我马上就让堂叔好看。”
张朴玉轻轻地说:“你傻弟好了,我今后过日子就不愁了。”
早饭后,孟玄龙把野兔剥掉皮,开膛破肚清理好内脏,把它放在盆里用清水泡着。然后,他又去杀那只野鸡。鸡很大,身上的油脂肪特别多。
张朴玉束着围裙来到他的身边,满脸幸福地说:“傻弟,你现在正常了,省去我许多事,还是家里有个主事的男人好,女人省心多了。”
孟玄龙杀好鸡,用香皂清理着手上的油污。他说:“张姐,我的活干完了,剩下就是你的活了。”
张朴玉端着杀好的鸡去水管边冲洗,她拧开水管,水“哗哗”地打在野鸡身上。
孟玄龙站在一旁说:“张姐,我刚才碰见苗芬嫂子了,上午让她过来帮着你点。”
张朴玉洗着鸡说:“她是个懒鬼,没有雪莹干活实诚。”
“回来我去推电车,顺便告诉雪莹姐,让她上午也过来。”
“这是必须的,咱啥时候做好吃的也没少掉过她,咱们就是一家人。傻弟,你帮我理一下头发。”她两手湿漉漉的,不方便。
孟玄龙给她理好头发,望着她好看的耳垂,心里不免一动。
这时,大门“哗”地被推开了,打扮入时的叶苗芬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叶苗芬,无意中看到了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就不无醋意地说:“你们俩又搞啥小动作?大白天的。”
张朴玉红着脸说:“你别胡说行不行?我们正在给你们准备美餐。苗芬嫂子,你看这野鸡多肥。”她低头洗着鸡,傻弟的气息在干扰着她。
孟玄龙笑着说:“苗芬嫂子帮忙来了,我就不在这给你们添乱了。”
叶苗芬给他个飞吻,说:“我刚来你就要走,你啥意思?”
“啥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孟玄龙耸了耸肩膀说。
叶苗芬不乐意了,她很无辜地说:“傻弟,你守着朴玉必须得说清楚,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朴玉,我也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