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管家站在不远处,低头安静站着,似乎是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但西榆知道,管家肯定将一切都纳入了眼中。

否则的话,阮沛臣怎么会露出这样的微笑,做出这么绅士的举动。

西榆放开了手里的墨兰,阮沛臣没有故意把花盆掉在地上什么的,而是稳稳接住了兰花。

管家这时才走过来,问向阮沛臣:“沛臣少爷,我来搬花吧。”

阮沛臣忽然回头瞥了一眼西榆,西榆微微发怔,听到他说:“不用,既然是孙媳妇给爷爷的心意,还是我们自己来的好。”

管家闻言

走在了前面领路,阮沛臣放慢了脚步和西榆肩并肩走在一起。

西榆忍不住偷偷看他。

阮沛臣有着极为英俊的面容,五官立体深邃,凤眸炯炯,也不知道是像了他早逝的双亲中哪一位。

西榆的目光忍不住多了两分怜悯。

阮沛臣的母亲在生下阮沛臣妹妹的第二年去世了,听闻是跳楼自杀的,那年阮沛臣才岁。

至于他的父亲,据说是和情人一起出车祸去世的,那一年阮沛臣8岁。

很多人说,阮沛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出生便继承了RK集团的百亿家产。

但是也许是

因为命太好,上天都妒忌,所以才让他早早便克死了双亲。

天灾人祸,不是人力能够阻止的,更何况父母去世的时候,阮沛臣还是个孩子。西榆一直都觉得,那些谣言说阮沛臣克死双亲的人,心肠未免太歹毒了。

阮沛臣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西榆,西榆猛地抬头,收回了自己发散的思绪,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宅门口的阶梯前。

管家已经进去了,阮沛臣抓着西榆的手腕,冷冷说道:“别再用那种恶心的目光偷看我,聂西榆,欲擒故纵对我没用。给我安安分分演好今晚的戏

。”

西榆咬牙低头,脸颊发烫。

原来他发现她在偷看他了。

“我看的是兰花,也不想对你欲擒故纵。”

阮沛臣看到西榆逃避着扭开了头,甩开了西榆的手腕,冷笑了一声,揶揄着说道:“这兰花这么神奇,让你专注到不知道上台阶要抬脚?”

“还是说,你准备在门口摔一跤,给爷爷留下一个特别的印象?”

阮沛臣的话刺着西榆的耳膜,羞愤之下,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西榆面色涨红成了番茄。

她不敢在和阮沛臣继续这个话题,心虚地加快脚步走进了客厅。

沛臣低头看着手里的墨兰,绿叶修长,花型幽雅,淡粉的颜色,倒是和聂西榆方才的脸色如出一辙。

聂西榆走进客厅,呼吸有些急促和不稳,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阮沛臣才跟上来。

客厅中央,端坐着一位穿着深灰色玉盘扣唐装的老人,一头银丝,但却精神矍铄,手中端着紫砂茶杯,正低头专注地看着身前的棋盘。

棋盘对面,坐着一位青丝半绾,穿着胭脂红长裙的年轻女生,那女生侧过脸看到西榆和阮沛臣,平静美丽的脸庞上立刻露出了惊喜激动的神情。

“爷爷,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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