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派人到长兴侯府,告知谢夫人他身体不适不能来接宇哥儿回去。
楚锦有病不来也就算了,楚瑛竟也不露面,谢夫人气得午饭跟晚饭都没有吃。
谢侯爷知道这事过来看她,看着谢夫人还很生气就道:“若你昨日让荣华郡主将宇哥儿接回去,不就没今天这事?”
不宽慰也就算了,竟还指责她。谢夫人的火气越发大了:“我女儿不明不白没了,外孙也扔在我们这儿不管不问,你让我怎么给她好脸?”
谢侯爷很是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有气也该冲女婿去,跟郡主发什么脾气?颖芝跟宇哥儿的事又与她无关。”
楚锦的做派他也很生气,但事情已经这样再闹也无用。
谢夫人的声音陡然地大了起来:“怎么无关?楚锦对咱们宇哥儿漠不关心,却将她当块宝贝一样宠着。你说,她怎么有脸呢?”
也是楚瑛出生时楚锦才十二岁,不然都要怀疑两人的确切关系了。
谢侯爷脸色难看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昨日对郡主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夫人,你这样任意妄为可有为宇哥儿想过?”
“荣华郡主深得淮王与世子的宠爱,你现在这样得罪她万一她迁怒宇哥儿,以后宇哥儿回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
谢夫人很硬气地说道:“宇哥儿是淮王府唯一的子嗣,他是未来的当家人。荣华以后嫁了,还得我们宇哥儿撑腰。”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才敢如此傲气。
谢侯爷觉得她太天真了,说道:“你不能以一般的想法去看淮王跟楚锦。若他们真在意宇哥儿这个唯一的子嗣,也不会将他送来侯府且一送就是三年。”
若换成是他,这唯一的血脉肯定将孩子放在身边自己带了。可淮王父子两人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所以这唯一的血脉并没什么含金量。
谢夫人冷哼一声道:“宇哥儿是淮王府唯一的子嗣,以后延续血脉都要靠他,怎么可能不重视。”
谢侯爷觉得有些话还是的说透,省得谢夫人犯错害了外孙:“若淮王在乎血脉传承,他就会纳妾开枝散叶了。可是他不愿意,别人劝他还说人活一世管好自己就行管不了千秋万代。”
这话让谢夫人心头浮现出不安,不过她还是嘴硬道:“楚锦身体不好,谁知道哪日就没了。宇哥儿有我们给撑腰,她一个外嫁的姑娘也插手不了娘家的事。她手要敢伸这么长,就不许她进门。”
谢侯爷觉得她太想当然了,说道:“要是宇哥儿让他们失望,他们到时将家财都给了荣华郡主做嫁妆,宇哥儿以后接管的也只是一个空壳子。”
藩王有富的,也有穷的。最富的是淮王府,收入多人口少,所以主子都过得很好;最穷的是晋王,四代同堂两百多人,许多孙辈还得自己谋出路。
“怎么可能……”
谢侯爷苦笑一声道:“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淮王跟世子的想法却不一样。还有,荣华郡主能写诗武能杀水匪,哪还需要倚靠宇哥儿。夫人,你若真为宇哥儿好就该让他多与世子跟郡主相处,而不是阻止他们见面。”
宇哥儿在侯府,淮王府每年送六千两的费用。看起来很多,但楚锦每次送荣华郡主一次礼物的价值都不止这个数了。由此可见,在楚锦眼中妹妹比宇哥儿这个儿子份量重得多。
谢夫人不吱声了。
谢侯爷道:“我明日送宇哥儿回王府住几日,等他们找着了先生在让他搬回王府。”
谢夫人不同意,说道:“让宇哥儿回去住几日可以,但不能搬回去。”
搬回王府,再想见外孙就得去王府。她是真的恶了楚锦,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谢侯爷说这话是有用意的:“现在让宇哥儿搬回王府住,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了感情,等皇上大寿后就会带他回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