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在给众人分析的同时,审讯室里的审问仍在继续。
陈刚在李舒的步步紧逼下,终于说出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妈妈……她,她拔掉了陈波的所有牙齿,然后把它们……装到了那个出车祸死掉的流浪汉身上。接着,她叫我们一起把这具尸体搬回到我和陈波那辆被烧毁的车子里,赶在交警到达事故现场之前,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李舒直切要害地问道:“陈波现在人在哪儿?”。
陈刚突然开始啜泣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模样。他一边捡起桌上散落的牙齿,一边哽咽着说道:“他……他总是跟我妈妈待在一块儿……”。
李舒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我们已经搜过殡仪馆了……”
然而,还没等李舒把话说完,陈刚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他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得再好好搜一搜啊!一定要仔细点儿!”
李舒的声音比他还要大:“唐启刚法医在那儿吗!!”
“可能在吧”。
李舒皱眉冷喝道:“别给我说可能!我不信他们没有告诉你,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陈刚已经缓和的情绪又因为李舒的这句话变得异常激动,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掌心中的牙齿,仿佛要将它们捏碎一般,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嘶哑中带着莫名的怒火,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没有!他们有很多秘密很多我不知道的,只属于他们彼此之间非常可怕的秘密!!!”。
李舒见状,猛地将陈刚攥紧的手用力按在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沉闷响声。
紧接着,她从桌上的证物袋中拿出了陈刚被扣押的手机,并将其重重地拍在了陈刚的桌前,语气坚定地说道:“陈刚,我要你立刻给你的母亲打电话!”。
陈刚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当他看到李舒那冰冷的,没有任何拒绝余地的眼神时,陈刚的内心只剩下了恐惧和不安。
李舒似乎看穿了陈刚的心思,她紧接着说道:“你告诉她,我们已经将你释放了,并且告诉她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的调查已经陷入了僵局。”。
说到这里,李舒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掰开陈刚紧握的掌心,从中取出了一颗牙齿。
随后,她慢慢地倾身凑近陈刚的脸前,宛如一个冷酷无情的索命恶鬼,声音冷漠而低沉道:“陈刚,你必须让她相信你所说的话。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亲自用手,把你所有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扯下来”。
说完这句威胁的话语后,李舒挺直了身子,用一种极其寒冷且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刚,看着他拨打了他母亲的电话
云市,陈波父母所开殡仪公司。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逐渐被黑暗所笼罩。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一名男子缓缓地拉开了遗体入殓室的房门,踏入其中。
这间屋子并不大,大约只有 20 平方米左右,内部布置简单而紧凑。
房间内摆放着两个用于放置遗体的台子,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诉说着生命的无常与脆弱。门的左手边,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工具,这些都是遗体入殓师工作时所需的物品。
而在门的右手边,靠近房间内侧的位置,则是一排嵌入式的架。架上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与遗体入殓师相关的资料。
李舒和刘飞上午时也曾经带着当地警察来到过这个房间进行搜查,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架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如此隐秘的空间。
男子慢慢地在架前蹲下身子,将架底部的籍一本本地取出来。接着,他轻轻地取下隔板,一个不到膝盖高度的暗门便出现在眼前。
当男子将暗门打开时,一张被胶带紧紧缠住嘴巴仰躺着的人脸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正是凌晨时在家中遭到绑架的唐启刚。
唐启刚的眼神如同被黏住一般,直直地盯着上方男子的面孔,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害怕,但却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哀求的神色。
男子似乎对唐启刚此时露出的表情很是满意,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由小到大,逐渐在空气中散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