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怕露馅,又赶紧将酒坛子拿了起来,装作吞咽的样子,等陆续有人将酒坛子放下,许行丰这才装模作样也把酒坛子放下来。
“大哥,你们可真都是海量,小弟佩服。”
“许老弟你作为个读人,能一口气干完这一小坛子酒,已经很是稀罕了。”
“小弟都感觉自己有些发晕了,比不得,比不得。”
许行丰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任谁瞧了都得信。
“那你多吃些菜,胃里有东西就不容易醉了。”
“好。”
就这样,酒过三巡下来,许行丰光荣成为了全桌最清醒的,但后面还是被拉着灌了不少酒,而且有人盯着,虽然还是做了手脚让酒水流淌了不少,但到底进了些在肚里。
许行丰为了压酒气,又喝了不少茶水,一时人倒是没醉,但三急来了。
“各位大哥,小弟去如个厕。”
“要不要我作陪?”
这如厕哪里需要人作陪呀,难道到时还要比个大小不成?许行丰连忙说不用。
“那行,茅厕在这一品楼后院,老弟别走错了。”
“大哥放心,小弟来过,知道的。”
许行丰装作一摇三晃的样子出了雅间,一个人下了楼,匆忙奔着后院角落里走。
“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许行丰可没真醉,这门是里面带锁的,外面可没有,所以这是有人弄了招不想自己出去呢。
只是就算有人算计,剑九剑十也应该帮自己把门打开才是,怎么半点动静没有?
许行丰原本就不足三分的醉意,瞬间被吓得消散了个干净,北狄这是对自己下手了。
而剑九剑十要么就是被发现处理了,要么便是不想打草惊蛇现身。
只是如果是前者,自己恐怕现在也该身首异处了,所以便只有一个可能。
想清楚了的许行丰,顿时便镇定了下来,既然他需要在这待着,那便待着吧,反正过会肯定这锁会开的。
一品楼的茅厕自然不与百姓家脏臭的一般,精致得很。
要不是心理作祟,在这凑个桌,打麻将都是使得的。
说起来,他去年麻将分成赚的银子还没取呢,虽然已经不多了,但再少也是个睡后收入不是,让人心情愉悦。
许行丰也不急,每隔半刻钟就推一次门试试,不行就接着等着,终于三刻钟左右,门被推开了。
许行丰也不看剑九剑十在哪,直接继续装作微醺的样子回了二楼雅间。
“咦,许老弟,你什么时候出去了?”
许行丰看着满房的酒鬼,算是知道为什么没一个寻自己的了,他还以为他们真都如海的酒量呢,原来都是硬喝呀。
“刘大哥,你还能喝不?”
“能,来,喝,今晚不醉不归。”
许行丰也不拆穿,坐在自己位置上,跟他们接着喝,半句不提刚刚在茅厕的事。
本来许行丰是一行人里最柔弱的,最后反倒是变成了送所有人回家的人。
终于送完所有人,许行丰回了府,匆匆洗漱了下,便直接陷在了自己的拔步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