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贼股佬华传春

看着满脸喜悦的大夏，一脸猥琐的老华老远就在工地吼了起来。“郭总，来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干活，不然到时他扣你们工资我可不管。”

老华是柳玉美姐儿子杨玉伦从赣南带出来的人，老华没在矿山之前在赣南是在地下赌场放高利贷的，在没放高利贷之前也在镇上的矿山上挖过矿。由于自己也爱赌博，最后输光了所有家当，最后跑路并欠了一屁股赌债，所以没办法才跟着柳玉美姐的儿子跑到了这矿山上。一心窝在这里一门心思想学土生的选矿的技术，好图东山再起。二是躲在矿山上隐蔽，别人难以寻找。

这就叫强中还有强中手，恶人还有恶人磨。

他也不知道杨玉伦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怎么会认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再说一个镇就那么大，认识一些这种人也不足为奇。往上祖宗三代，说不一定都还是亲戚。

这不一跟杨玉伦在矿上就干了五六年，虽然人不怎么样，可是杨玉伦还是给了一个班长当当，也不枉他跟了杨玉伦这么多年。

加上他们是老乡，所以老华老是爱跟大夏套近乎。

“郭总，是头石村的？”

“嗯——”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阿虎的。”

阿虎是大夏的三哥，读不咋地，从小就爱舞枪弄棍。小学四年级留级三年，大夏读五年级，他还在读四年级，看着自己的弟弟都比他读的年级高，一气之下就不读出去混社会了。出了社会特别的能打，被镇上人送绰号虎哥，在道上只要人提起阿虎，很多混社会的人脚肚子都会直哆嗦。

也正因为大夏三哥混过社会，所以老华早年没少在大夏老屋呆过。只是时过境迁，再加上大夏很少在家呆，对于家乡的一些人与事早已淡化 模糊。

再说经过部队三年的化教育，大夏对于老乡观念很淡薄，在部队讲的是五湖四海。而且他在赣南待的时间还没有他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他十五辍学打工，在广东呆了三年，然后就去了部队，部队回了他就去了杭州，然后跟着别人在上海做快递，一做就是到现在，所以对家乡的一些人与事，他早已淡化。

除了他的家人，还有同辈长辈外，村子里很多年轻人他都不认的。而在他内心中印象最深的当然要数他的三哥阿虎，因为从小大夏就崇拜他的三哥，虽然那个时候他三哥年龄不大，可是在镇的道上那是赫赫有名。那时候在社会上混的人那是在他家人来人往，像个水泊梁山，到了农忙的时候，他家的水稻一天就能他三哥的猪朋狗友给割个干净。而且时不时的往家里带个女孩，就让大夏叫她们嫂子。小时候对于他的三哥，他是既崇拜又仰望。

说到他三哥，所以大夏毫不避讳的回了一句。“阿虎，是我哥。”

“怎么了？”

一说到阿虎是大夏哥，老华立刻就来了精神斩钉截铁盯着大夏。“你是小猴——”

“你小时候我在你老屋呆过多少都不知道。”

小猴是大夏小时候的绰号，是一个来他家做木匠的老师傅起的，那时看大夏特别好动，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绰号。从那以后，小猴就在整 个村子叫开了，说真的他特别的不喜欢这个绰号。特别出门在外几十年，他早已把这个绰号忘了，现在的大夏更喜欢别人叫他一声郭总或郭老板，就算不叫这些他喜欢别人叫他一声郭先生。听着这些称呼，他总觉得成就满满，高了一等。

一听老华这么一叫，大夏立刻就圆目怒睁，吓得见风使舵的老华立刻就改口唤成了郭总。“我是华传春，以前卖冰棍的华传春。”说着并惟肖惟妙的做了一个骑自行车的样子。

华传春绰号贼股佬，从小手脚不干净，在村子里就爱偷鸡摸狗。但是却是他三哥小时候最好的小兄弟，因为家里穷读到三年级就出来混社会了，由于年龄小找不到工作也上不了矿山，到了夏天就爱蹬个载重二八杠的破自行车走街窜巷卖冰棍，顺便在村子里收点废铜烂铁，没人的时候就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说真的小时候大夏占过老华不少便宜，像那卖不掉快融掉的冰棍到了他们村基本上都进了大夏的肚子。

贼股佬华传春总爱在大夏面前提陈年往事，只是在想在这里得到大夏更多的关照。大夏这么聪明的人，哪会上他的当。

所以老华每次看到大夏都特别的热忱与说不完的话，就想跟大夏套点近乎占点便宜。见了大夏就爱一家人、一家人的谎报不停，好像他们真的有着什么关系似的，所以每次见到贼股佬他就想躲，可是每次都躲不掉，只能跟他瞎辩一会。

当然贼股佬不是一个好鸟，他是因为听说大夏也在这矿了投了几百万，好像又发现了一个大财主，有钱人是他们这些搞地下赌场最喜欢的肥羊，说真的贼股佬是惦记大夏身上那点钱。只要有机会把他往赌场一带，他输的钱百分之二十都是他的。赣南县城多少有钱人，被他们这些放高利贷的忽悠进了赌场，最后落的倾家荡产资不抵债。这几年国家管的严，他们这些人就又勾结境外势力把人往外带，带到国外赌场，特别是缅甸，是犯罪的天堂。他们就爱把有钱人往那带，吃喝嫖赌一条龙，只要人到了那里不死也得被当地势力扒层皮，不然根本回不来。只要他们把人带进赌场，赌场 的人不把人吸个干净甚至资不抵债，不然是不会让他走出赌场 大门的。要是能把大夏带进赌场，就他一个就够他还清所有赌债。就算不带他去赌场，凭大夏与土生的关系，迟早他感觉大夏也会挑大梁，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在这矿山上也好混多了。所以老华特别想跟他套近乎，傍上大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夏虽然到那都野心勃勃，可是对于这种人他还抵触甚多。因为老华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老华都落魄如此了，在矿山那也是大手大脚，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基本上每个月的工资，老华花不到月底就要开始东借西借，借钱度日。

而大夏则不同，他从小穷。所以一直特别的节俭与抠门，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把都恨不得把一分钱瓣成两半用，不该用的钱他一分都舍不得花。

当然因为赌博跑路在这矿山也不止老华一个人，还有一个阿宝。阿宝的父亲柳老豆曾经是大夏镇上的计生办主任，在大夏的镇上那可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在他父亲当计生办主任的那几年，可捞了不少钱，因为计划生育整个镇上被他父亲搞的鸡飞狗跳多少年，在那几年也不知在镇上让他父亲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也正因为这样不知多少人在背后骂过他家会断子绝孙。

在大夏没当兵之前，大夏就特别恨这些人。他去当兵就想学一身本事回来杀这些人，就想当第二个张扣扣。那时候他第一个想杀的就是他们村里第一把手曾生财，他甚至想过杀他全家。但是事过这么多年，他早已看透，特别是他每次回家看着他们在村子里生活的不如意，他就感觉上天的公允，终于让他们这些狗官得到了报应。

虽然阿宝是柳玉美的同学，可是他父亲在镇上当过官，所以大夏对他是没有一点热忱。

曾经的阿宝在镇上那是风光无限，与柳玉美的哥哥柳小军，还有镇上矿老板高三星俩儿子，号称镇上四大公子哥，过去他们在镇上开个摩托，那是横冲直撞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