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姐姐也要来买簪子吗?”
盛悦倾一看是申梅,翻了个白眼,她爹户部尚是太子殿下一派的人,看到申梅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申梅却好似没有看见她脸上的厌烦似的,自顾地说:“原来盛姐姐是看上这枚簪子了,真是不巧,定下这枚簪子的人刚好是我。”
盛悦倾耐心耗尽,今日没买到喜欢的东西,还碰了一身晦气,这让她的脸色极为难看,当下甩袖子便要走。
申梅在这里守株待兔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猎物来了她怎么可能放手,“盛姐姐别慌着走啊,既然盛姐姐这么喜欢这枚簪子,那梅儿便赠予姐姐。”
说着,她拿过掌柜已经包好的簪子递给盛悦倾。
盛悦倾冷眼看了一下簪子,思量再三,对着自己身边的婢女道:“霜儿,把银子双倍给她。”
说完,她便拿着簪子走了。
等人走后,申梅身边的婢女颤颤道:“小姐,接下来怎么办啊。”
申梅勾唇,她早就直到盛悦倾不待见自己,也没想过能一次就能接近她,不过来日方长。
自那次之后,盛悦倾总是能时不时地遇到申梅,次数多了盛悦倾都已经麻木了。
这天,盛悦倾约了自己的好姐妹褚淑在酒楼里吃饭,申梅得了消息也跟着来了,美名其曰自己也喜欢这家酒楼的饭菜,还开口说要请她们吃饭。
这家酒楼内的菜品自是不便宜,有人当冤大头盛悦倾自然就没有拒绝,反正将她当成一个隐形人便好了。
褚淑见到申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情绪,但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申梅点了许多菜色,又让小二上了一壶适合女子喝的果酒。
盛悦倾不满,“我不喝酒,你点酒做什么?”
申梅没有生气,笑着开口:“盛姐姐莫生气,这家酒楼的果酒不醉人甚是清甜,最是适合女子品尝。”
盛悦倾怼她,“你不是说你没来过这里吗?怎么对这里的东西了如指掌?”
申梅被她的话一噎,笑了笑,“都是听旁人说的罢了,盛姐姐若是不想喝那便不喝,梅儿同褚淑姐姐一起尝一尝。”
盛悦倾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同自己的好姐妹聊起了京城中新出的衣裙样式。
小二很快便把菜上齐了,申梅不动声色地给两人斟酒,并未插话。
盛悦倾看她有眼色的份上,唱了一口果酒,果真如申梅所说淡淡的清甜,也没有酒味,就像是街边卖的冰饮。
她看了申梅一眼,邀请自己的好姐妹褚淑尝菜。
申梅低头掩去眼底的狠毒,待她来日事成看她怎么磋磨这个盛悦倾。
“淑儿,你快尝尝这个。” 盛悦倾夹了一道菜给褚淑。
褚淑温柔地笑了笑,“是很好吃。”
盛悦倾开心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自己的小姐妹搭着话,申梅在一旁默默听着,直到盛悦倾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那匹珍贵的云锦会穿在谁的身上,肯定很是舒服。”
褚淑轻声道:“听说那匹云锦在太子殿下手中,想来会做成殿下的衣袍吧。”
盛悦倾点点头,“太子殿下丰神俊朗,穿上一定很好看。”
申梅轻笑出声,引的两人都扭头看她,盛悦倾眉头竖起,直接道:“你笑什么?怎么太子殿下难道不是京城中最好看的男子吗?”
申梅:“盛姐姐莫怪,梅儿自然不是在笑太子殿下,两位姐姐想必不知,那匹珍贵的云锦早就做成了女子的衣裳,还是兰绣阁的绣娘亲自去量的身。”
盛悦倾喃喃,“女子的衣裳,难道是做给那个妤臻公主的?”
申梅道:“盛姐姐想的不错,殿下不仅让妤臻公主住在昭苑内,还在当天就请了兰绣阁的绣娘前去量身,恐怕此时那匹云锦正披在妤臻公主的身上呢。”
盛悦倾本就不喜妤臻公主,此时听了更是气愤,“殿下竟然对那个什么公主这般好!不过是一个小国的公主罢了,怎么值得太子殿下如此!”
申梅在一旁添油加醋,“可不是呢,那个妤臻公主虽是一国公主,可就南州那片小地方能养出什么美人,恐怕只要是个女子就能称之为美人,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能叫太子殿下对她这般上心。”
盛悦倾本就喝了点酒,脑中思维正事活跃,当下拍了声桌子,愤愤道:“我看殿下就是一时糊涂,才会这般牺牲自己去和亲,太子殿下芝兰玉树怎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申梅在一旁附和,而褚淑早在一旁昏睡过去,她想要激起盛悦倾心中的愤恨,自然要让她喝些酒催动情绪,至于褚淑早在她倒酒的时候就已经在杯口抹了药让她昏睡过去。
盛悦倾情绪正激动,也没发现自己的好姐妹都睡过去了。
申梅在一旁持续煽动盛悦倾的情绪,她就如同一个不安好心的引诱者,“盛姐姐可想让太子殿下不要娶那妤臻公主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