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隼勾唇一笑,身子前倾,“钱某这里有条暴利的渠道,只要周兄敢做,那别说银子了便是黄金也是唾手可得。”
“周兄可有胆子做这贩盐的买卖。”
沈长玄手中把玩着杯盏,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哦?钱兄可知这买卖可是要杀头的。”
钱隼满不在乎道:“周兄说笑了,赚钱嘛,哪有不冒险的,周兄放心我这条渠道十分安全,只要你参与进来,那就是完全大赚的买卖。”
“那就多谢钱兄了。”
钱隼见事情成了,哈哈一笑。
待沈长玄走了,宋谢清才从后面的屏风中出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钱隼的心腹,岚邑。
岚邑是钱隼最信任的人,什么事情都有参与。
岚邑道:“大哥怎的这般信任这位周玄,这买卖不就等于把钱白白送给他吗。”
钱隼微微一笑,“昨夜我手下的人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江州周家的生意遍布各地,各行各业都有渗透,只要将他周玄变成跟我们一套船上的人,不愁他不帮我们办成答应刺史的事情。”
岚邑一向听从钱隼的命令,他不再开口。
宋谢清眼中闪过一抹异光,他虽然明面上是钱隼的救命恩人,但钱隼一向疑心,诸多事情都避着他。
如今倒是要好好查一查尚州的刺史了。
妤臻见到沈长玄的时候已经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她不记得昨晚酒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面色如常的关心他是否饿了。
男人遣退了婢女,笑意盈盈的揽住她的腰肢,两人的额头相抵,他亲昵道:“半天不见,夫人可有想我?”
妤臻被他的动作弄的热意上涌,轻轻推拒,“夫君,还是白日呢,我们去用膳吧。”
玉花坊这里的衣服都是比较大胆的,是当下最时兴的款式,两个人昨晚宿在这里,今日服侍的婢女给她拿了一身天水碧色的衣裙,上面绣制的始盛开的芍药,很是清雅淡人,只不过为了迎合当下的款式,这衣裙是个低领的。
不过,这已经是那一堆衣服里最保守的一件了。
妤臻平日里虽爱美,但也不大适应穿低领的衣服,此时被沈长玄这么盯着,她害羞的低下了脑袋。
沈长玄注意到她的衣裳,真诚的夸赞道:“夫人真美,为夫一见甚是心动。”
往常他这么讲话,妤臻都是装作没听见,今日他明显没想放过她。
“夫人可还记得昨晚?”
妤臻闻言抬头疑惑道:“昨晚我不是到房间就睡着了吗?”
看着她一双清澈水汪汪的眼睛,他心中恶念升起,“夫人忘了,昨晚夫人喝醉了,像个小孩子一般一直闹腾个不停,还说要夫君陪着,为夫想帮你洗澡都没能腾出手来。”
妤臻一双杏眼微微睁大,第一反应就是沈长玄在逗她,“不可能!”
“我才不会这样……”说着她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毕竟她之前都没喝醉过,也不知自己真正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真如沈长玄所说的一样。
但这也太羞耻了吧,她怎么会那么粘人,她又不是小孩子。
沈长玄见她这般情态,就知道她已经相信了一半,接着扯开脖颈的衣领,露出上面的红痕让她看。
妤臻凑上前去,果然是一道新刮的红痕,而且一看便知是她自己的指尖,毕竟他的背后有很多,她不会认错。
她蔫蔫的垂下脑袋,十分愧疚,“对不起……”
虽然不记得是怎么造成的,但这一看便是她的手笔。
沈长玄乘胜追击,“夫人昨晚可累坏我了,为夫一整晚都没休息好。”
妤臻更不好意思了,她竟然还伤了他,还是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有损他太子的名声吗。
她小声道:“那……要不我为夫君上药?”
沈长玄气笑了,“本来就是要你上药的,你还想跑不成?”
“再想一个。”男人语气冷冷的,像极了他训斥犯错的属下的时候。
妤臻:“那要不我给夫君亲自做芙蓉糕吃吧,不过我第一次下厨,可能会做的不好吃。”
“我对吃的不感兴趣,夫人也不必折腾自己,这些活就交给下人去办。”
妤臻摆烂道:“那夫君想一个吧,我想不出来了。”
沈长玄勾唇,满意开口:“等过两天好好补偿我,如何?到时候夫人可要好好保存体力。”
妤臻一听,肩膀塌了下来,皱着细眉,“好吧,夫君记得不要太过分。”
沈长玄揽着她的肩膀去用膳,一边宽慰她。“放心,我就这一个夫人,自然是百般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