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露放下东西,走上前查看,只见小兔子眯着眼睛,呼吸平稳,“太子妃,绒绒这是睡太熟了。”
妤臻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绒绒被摔晕了。
采露将绒绒放回它的窝里,小家伙睡的十分安然,她走回到太子妃的身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太子妃,今日五殿下的侧妃所说之话您不必放在心上,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才是最不值得的。”
“殿下如今宫中只有您一位,足以可见殿下对您的情谊,您又何必为了旁人的几句话而同自己生闷气呢,您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巩固殿下对您的情感,这样等来日就算东宫进了新人,殿下也会记得您的好。”
妤臻失神的眼睛渐渐聚焦,喃喃道:“固宠吗?”
可话音刚落,她便摇了摇头,不,她不想成为每天只会嫉妒争宠的人。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采露敛了眉眼,退了下去。
……
打探消息的探子得了消息,沈长玄在房中梳理了一番尚州的形势。
水患虽然严重,但更加棘手的却是朝廷拨下的赈灾款永远落不到实处,就连护送物资的人都会离奇失踪。
沈长玄看着桌案上的信封蹙起了眉头,尚州的巨头为钱隼,整个地方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他手中,一人独大。
之前前去的官员,都要对他进行拜见才能得以进入,否则就会连尚州的地界都踏不进去。
暮锋也大致了解了尚州的情况,“主子,是否要属下前去相助宋世子。”
沈长玄:“不用了,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动身。”
宋谢清虽然本事不小,但面对这种情况,以少对多也难免会出岔子,还是他亲自去比较放心。
“是。”暮锋领了命令下去准备了。
更深露重,沈长玄回到房间时,屋内的蜡烛却早已经熄灭。
今日这么早便睡了吗?
他看了一眼床上柔软的一团,眼神微动,轻声去沐浴更衣。
床榻上的妤臻感受到他的注视,身子紧绷起来,以为他会直接过来,却没想到过了许久,屋内都静悄悄的。
她仰头一看,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心底的某处忽然空落落的。
她舒了口气,又躺会了床上。
这回是真的渐渐进入了梦乡。
沈长玄沐浴回来的时候,妤臻已经睡熟了,呼吸平稳,看来今日是真的累了。
他躺了下来,床榻的空间瞬间变的狭窄。
妤臻嗅到熟悉的气息,十分熟练的转了身子,自己抱了上来,又安稳的睡去。
男人在深夜里轻笑出声,抬手整理了她被压住的发丝,眼神中尽是温和的笑意,声音低沉缓和:“睡吧。”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原本只是想要同她道个晚安吻,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唇瓣厮磨,辗转了好久,再松开时,妤臻的唇瓣已经能看出明显的红润。
这般美好的事物会被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偏偏这是属于他的,胆敢觊觎他的人便要准备好丢了性命的代价。
沈威不死,难以解他心中戾气。
妤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沈长玄的身上,往日里沈长玄总是早早的便起来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睡姿。
她轻手轻脚地挪开,唯恐惊醒了身旁的人,她用手肘支撑着脑袋,窗外的日光照射进来,屋内明亮,妤臻就这么盯着沈长玄俊美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剑眉让人想起他平时不怒自威的样子,鼻尖高高耸起,薄唇在此刻显的十分诱人。
妤臻看着他,鬼使神差的碰了上去。
她本是想要触碰一下便离开的,可没想到当唇瓣即将分离之时,她的后脖颈却忽然被男人的大掌按回。
妤臻抬眼一看,沈长玄已经睁开了双眸,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一看便知他早就已经醒了。
妤臻想要呼出一声“殿下”然而话音未出,她便被人按了回去,那未出口的音节也全都被堵了回去。
澜夜和采露在门外本来已经准备进去服侍太子妃起床了,可刚准备推门就听到屋内的女子的嘤咛声,两人对视一笑,默契地收回了要推门的手。
主子们恩爱,是她们做奴婢十分乐意看到的。
暮锋昨日按照主子的吩咐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东西,这会正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