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要大的多,黎诺纤细的手在他掌心就更显娇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没有机会好好牵过她的手,但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黎诺便将手收了回去。
“没事。”她语气淡淡,随后起身对他说,“我想上去躺一会,晚饭不用叫我了。”
詹宴知道她是想自己待一会,所以没多说,点头示意她去吧。
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詹宴眉眼间这才多了一分担忧。
进了房,谢渡打来电话,本是要说别的事,却成了他诉苦的对象。
詹宴向他坦言:“……总觉得她会一走了之。”
他不知拿黎诺怎么办才好,说她心狠吧,却一点不想牵连他和谢渡;说她心软吧,对于他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回应过。
谢渡只能劝他:“给她一点时间。”
晚上十点。
黎诺靠床坐在落地窗前,窗帘未拉,外头月光暗淡,勉强照出她的身影,显得分外寂寥。
手机忽地震了一下,她并未在意。
随后连续的几条消息勉强将她的注意力拉到手机上。
【你什么时候和詹宴领证的?】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
【黎诺,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消息全是璋静发的,光看字都能看出她的震惊,以及被蒙在鼓里的一丝怨气。
黎诺只能拿起手机回她:【不是有意隐瞒的,是觉得长久不了,没有说的必要。】
璋静大概是觉得发消息说不清,而且速度太慢,所以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怎么没有必要?我都二婚了,长久不长久的根本不重要,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黎诺叹息:“你不懂……”
璋静坚持:“你不说我怎么懂?”
但最终,黎诺还是没将真相告诉她,想着为了这些闹心的事,再搭进去一个人,不值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手机没电发出提示音才作罢。
此时已过十一点半。
黎诺忽地听见一声重物摔地的声音,似是从詹宴房中传来的,怕他出什么事,黎诺立刻前去敲门。
房门很快就开了,詹宴安然地站在门后,问她:“是不是饿了?”
“不是。”黎诺摇头,才又解释,“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摔了?”
“对,柜子最上层的相册摔下来了。”詹宴说着侧过身,邀请她,“要不要进来看看?有不少三哥以前的照片,赛车、跳伞的都有。”
谢渡从前远不如现在稳重,各类极限运动统统玩了个遍,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但这些黎诺都只听说过,未见过,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点了点头。
詹宴卧室和她的差不多大,但布置却要简洁很多,除去床就只有一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圆形茶几。
相册还在地毯上躺着,显然是詹宴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来给她开门了。
詹宴将相册递给她,同时示意她可以坐床上。
相册很厚很大,黎诺一只手都托不住,下意识惊叹了一句:“这么多,三哥不会占了一大半吧?”
据她所知,詹宴这种个性多半没有拍照的习惯。
詹宴点头:“差不多,三哥以前的生活很精彩。”
翻开相册第一页,入眼的果真就是谢渡,不过还是小时候的,和普通男孩子差不多,都是奔跑的身影。
再往后翻,谢渡逐渐长大,运动风格也越来越夸张极限。
“有你的吗?”半本相册翻过,黎诺没看到一张是和詹宴有关的。
“我没怎么看过,应该是有的。”说罢,詹宴伸手往后翻了几页。
忽地,黎诺视线一顿,指向了相册正中间的那种相片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詹宴以为她不记得了:“我初恋亲手给我做的蛋糕。”
黎诺:“……”
相片上的蛋糕,就是当年被梁姿撞坏的那个,黎诺没好意思送出手,后来生日宴结束后,蛋糕也不知道去了哪。
没想到竟然是被他拿了去,还特意照了相。
蛋糕、兔子钥匙扣,以及近来他所做的一切,黎诺心里并非毫无触动。
“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