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楼外倾盆大雨。天城作为北方城市,如此大的雨并不多见。
霍攻来到奚姝仪所在的丛极阁,他已经换了另一套纯白色衣服。白色衣服只要是弄脏,他绝对不穿。奚姝仪也就是当初在云凡山和霍攻一道在游船上的红衣女子。
房间四周是蓝色海浪墙壁,房间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床,挂着粉色蚊帐。房间客厅正中间的墙上有一个嵌入墙体的观音菩萨像,下面还亮着仿火焰的红色小电灯,摆着两个红透了的红富士苹果,两根粗大的进口香蕉。
奚姝仪长非常妖媚,站在窗前,任凭清风吹动她薄如纱的红裙,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她知道霍攻特别迷恋女人的背影,而她确定,她自己的背影就是一剂迷药。
“霍哥,紫瑶妹妹真的违抗你的意志?哎呀,你别怪她,她可能是一时糊涂,相信她再野,心里也是有霍哥的。”
霍攻脸色发黑,坐着床上,道:“别说她了。”
霍攻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天城西郊拆迁的新闻:“此次拆迁,将极大地改善当地民众的居住条件,促进城西往高端化、产业化、生态化方向发展,符合我市战略定位要求……”
他今天找郭紫瑶就是为了这块地。这是一笔八十多亿的项目。他今天对郭紫瑶说起这笔买卖时还故意只说了二十亿。晏部长是个主管西郊土地开发的实权人物,能量极大,点名要郭紫瑶。他要得到这块土地,不得不让步。他让她接待晏部长后,心里很嫉妒。他平时偶尔也有这种嫉妒,但今天的嫉妒特别强烈。
“周四伯母祈福法事,我也想参加,为伯母祈福,愿她早日康复。”奚姝仪想在他父母前面露脸,说的很诚恳。
“我母亲亲点的她,我父亲也在,不能出差错。”霍攻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也想去为伯母祈福嘛,从小算命先生说我是旺夫旺婆家的命,我愿意真心为伯母祈福!霍哥,给我一个机会!”奚姝仪内心极度嫉妒,嫉妒郭紫瑶可能成为霍家的儿媳妇,而这是她的目标。但她说的极为诚恳,眼泪流在脸上。
霍攻心情不好,起身离开。
“霍哥,留下可以吗?我想要你。”
霍攻不说话,拉门。
“霍哥,晏部长可不好对付,紫瑶妹妹真是辛苦。如果可能,真心想替她受这份罪。”奚姝仪演的一脸虔诚。
“你真的这么想?”霍攻半信半疑。
“我如果说谎,就让菩萨罚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这对我就是最大的惩罚。”奚姝仪含着眼泪,跪在观音面前。
霍攻有点感动,看着她。
“我和她号称姹紫嫣红,年龄相仿,情同姐妹,如果我们不相互照顾,就像亲姐妹一样,岂不辜负了霍哥的一片心?”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霍攻回到床边。
“殊仪能够遇见霍哥,伺候霍哥,是前世修来的福,自然死心塌地跟着霍哥,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霍攻听了很感动,一把扯下她的红裙,搂住她,道:“我再怎么对紫瑶好,心里也有你的位置,绝不会亏待你。”
“霍哥,你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男人,是盖世英雄,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身旁,只希望你不要抛弃我,否则我宁愿死。”奚姝仪也抱紧霍攻,说的跟真的似的。
“穿黑衣,我不找你,你不要主动说话。”
“太好了,霍哥,我一定像小羊羔一样听话。”
“你现在就做一回小羊羔吧。”霍攻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的身体。
“求之不得。”奚姝仪激动不已。
他们纠缠在一起。
天色渐晚,街上的霓虹灯亮起,红红绿绿,一如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晏部长在缓缓行驶的车上肆意蹂躏郭紫瑶。
郭紫瑶逢场作戏,配合着他。她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心想却想着段慎独。多少年来,她第一次在出卖□□时想到另一个男人,第一次觉得这种曾经的“例行公事”是如此煎熬。她发现这种身心分离的感觉是如此的痛苦,以至于她闭着眼睛,不愿意再睁开。她宁愿沉浸在黑暗中,那样她觉得不那么痛苦。
当他让她下车时,她砰地一下关了车门,来到大街上,让暴雨冲刷着她,瞬间打湿了她的全部衣服和刚刚被蹂躏过的身体。
她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独,那么荒诞,那么渺小,那么无依无靠。可是,没有人可以帮她。顾闵静那么弱小,自身难保,何谈来保护她?而她的家庭,想到家庭她更加痛苦。她的养父母,她所谓的哥哥,都是那么残酷地对待她,就在前一些日子,她所谓的哥哥还差点□□了她。而她的生父母,则不知道远在何方,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是否还记得她。
她觉得自己是那么孤单、孤单,身体是那么肮脏,以至于差点摔倒。她依靠着路灯灯杆,站稳了。突然,普斯心疾犯了,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拿出药,吃了几粒,好多了。
她又想到,她不应该屈服,绝对不能屈服。她想起自己的目标,先挣钱,还清霍攻的钱,然后自己攥更多的钱,一亿,三亿,过着富足的自由的生活,逍遥于天地,再也不受任何男人的摆布。
她觉得段慎独也不过是臭男人,他让她今天如此痛苦,如此煎熬。没有他,她根本不会和霍攻闹翻,也不会觉得今天的□□交易是一场痛苦。“滚吧!”她在心里大叫,“所有人都滚吧!所有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