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丢下一句,双腿狠夹马肚,一骑当先,撞向前方的宅邸。
张家兄弟早已“分家”,张二郎的宅子三进,地段颇为不错。
赵都安率领一群锦衣直奔大门。
人在马上,右手握住刀柄,“锵”地拔出,滚滚气机灌注刀身,激出锋锐刀气。
“砰!”
一声炸响,紧闭的大门硬生生给居中撕开。
周仓眼皮一跳,心想使君这是明目张胆打击报复啊。
毕竟前些天,张昌吉曾马踏赵家,这波啊,算原样复刻了。
“随我来!”
周仓有心表现,狞笑一声,持刀跃下马匹:“胆敢反抗者,给我狠狠地揍!”
“喏!”
身后一群穿飞鱼服的活阎王如狼似虎,越过赵都安,争做开路先锋。
“啊,你们是…”
“来人啊!”
“快去叫少爷…”
家中恶奴们听到动静,先是拎着哨棒冲出来,结果瞬间怂了,果断白给。
来不及丢下武器投降,就被周仓带人一顿拳脚。
一时间哭爹喊娘,一片大乱。
“可是周百户?此间是京营张校尉的宅子,各位怕不是找错人了?”府上管事奔出,慌张道。
周仓面沉似水,一刀鞘作势抽出,吓得管事跌坐在地:
“找的就是张昌吉,他人呢?”
“给我住手!!”
突然,内宅方向传出厉喝,一道人影窜出,正是被勒令在家养病的张昌吉。
此刻,他身上只穿松垮里衣,胸膛敞开,头发也没扎,踩着布鞋,一张冷峻的脸上满是怒意。
似正在午睡,被惊醒。
“周仓!?”
张昌吉眼皮一跳,认出来人。
诏衙的官差也属于“禁军”序列,严格意义讲,与京营也算“同袍”。
二人虽不熟,但也有过几面之缘。
张昌吉本是暴戾性格,但瞥见对方身上飞鱼服,也冷静了数分,强行压下火气,道:
“何故闯我宅邸?!”
周仓没搭理他,先一挥手:
“给我封锁宅子,莫要让人跑了。”
大群手下应声而去,显然对这一套程序颇为熟练。
旋即,周仓才转回身,朝身后堆笑道:
“使君,人拿住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