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回的人,还怕什么死,倒是你这种奸诈之人费尽心思谋夺了这么多的财产,就怕最后没命花。”
“你……”曾清发气结,脸色铁青,狰狞的如同一头可怕的狮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掉。
看到他被激怒了,沈千柔嘴角上扬,挑起眉毛,“我在下面等着你来陪葬。”
被她这么诅咒,曾清发气的紧了紧牙关,他现在恨不得一枪毙了她,不过他清楚的知道,他一旦开枪就会引来警方和媒体的追踪,他可不想因为她再次陷入舆论当中。
曾请发咬了咬牙,收回枪,勾唇阴笑道:“把她带走。”
沈千柔拧起眉头,眼里闪过一道惊慌,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曾清发不说,一脸的阴险。
徐风等人上前抓沈千柔,沈千柔后退两步,眼前的余光正好瞥见放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一把抓过,直接砸向徐风,徐风一个闪躲,烟灰缸砰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沈千柔见状再抓过桌上的案以及其他东西扔向他们,曾清发见他们几个大男人闪闪躲躲,一个箭步上前一把钳制
住她的双手,再将她的脑袋按在桌上,沈千柔,“你就别让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的跟我走。”
“放开我,放开我,”沈千柔用力挣扎,但他死死按着她的脑袋,稍微动一下,脸部传来阵阵生疼,“曾清发,你这个浑蛋,快点放开我……”
徐风几人上前押她出办公室,往后门走去,跟着出来的曾清发对站在门外的葛律师冷冷的说道:“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是。”葛律师点头,九十度的鞠躬。
“放开我,放……唔。”沈千柔被徐风用抹布往后捂住嘴巴。
一股怪异的味道沁人鼻间,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全身瘫软,连反抗的力气一点点的消失殆尽,黑暗如同洪流一般卷袭着她的视线和意识,令她瞬间晕了过去。
徐风等人抱着晕过去的沈千柔放进之前备在后门的车子,可下一秒,陈巨炬带着十几名黑衣保镖突然从四周窜出来,将他们重重包围起来。
曾清发一出后门就看到这一慕,不由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前面的路口开了过来,缓缓停
在他们那辆车前。
一名黑衣保镖上前拉开后座的车门,一身黑色西装的邢驿城从车上走了下来,脸上戴着墨镜,冷酷又帅气。
他不是去外地谈生意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曾清发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邢驿城。
邢驿城缓步走到他面前,摘下墨镜,冷冷的看着曾清发,嘴角上扬,“曾总,我们又见面了!”
曾清发脸色难看,“邢驿城,你还真是狗皮药膏,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邢驿城勾唇一笑,“我只是来找我的女人的。”
听到他说这句话,曾请发莫名一腔怒火,“沈月的家人正在找她,特别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我今天是来接她回去的,至于你跟她之间的关系,我不想理会。”
见她还在演戏,邢驿城拍手叫好,“不错,我要是评委,一定会给你颁一个最佳男演员奖。”
听得有点刺耳,曾请发面色铁青,“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上次你在我妻子葬礼上,跟着沈月胡闹,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又跑来捣乱,你信不
信我会,”他顿了一下,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弄死你!”
最后三个字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满满的愤怒。
邢驿城勾唇一笑,毫不畏惧道:“我手中有你收买罗医生谋杀沈千柔的录音,只要我把它送到警察手中,你之前编的故事,撒的谎将会不攻自破。”
曾清发一听,脸色一白,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
“你以为你杀了罗医生,将他的尸体混着水泥装进油桶扔到尼亚荒海里,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曾清发脸色越发苍白,瞳孔惊慌的颤抖着,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挺着腰杆,否认道:“我没有杀罗医生,你最好不要诬陷我。”
“我这里有一段视频。”邢驿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视频给他看。
曾清发愕然看到视频里的徐风等下将油桶里的罗医生扔到尼亚荒海里,从偷拍角度可以看出他的人当中有奸细,几乎全程跟踪。
视频还没播完,邢驿城便收回手机,“如果不想我将这段视频交给警方的话,就把这个签了。”
陈巨炬从车里拿出一
份离婚协议给曾清发。
曾清发看了一眼面前的离婚协议,苍白的脸色染上一层难色,明知故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用我说明吗?”邢驿城看着他装傻充愣的样子,挑了下眉毛道。
曾清发嘴角抽搐了一下,为了以防他手中的视频和录音交到警方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只好拿过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上名字,“我现在已经签字了,你是
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暂时还没有!”邢驿城把离婚协议交给陈巨炬,抬眸含笑的看着他。
“邢驿城,你玩我?”曾清发咬牙切齿道。
“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不算什么,得双方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才算真正离婚。”邢驿城重新戴上墨镜道。
他果然老奸巨滑,曾清发气得脸色铁青,整张脸几乎扭曲成一团,有怒不敢发。
“明天早上九点钟,民政局见!”邢驿城转身坐上车,昏迷的沈千柔也被徐风等人小心翼翼的送进车里。
曾清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他面前离去,徐风上前问:“曾总,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