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兰茵决定,不拆穿他,她也想看看,穆承承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兰茵捻着笑,举起酒杯:“怪我,我在美国待了近十年,很少回国,我们在南京也很难会京都那边去,您应该是”
兰朝晋虚着眼睛看向兰茵,她知道她在给自己递话,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于是兰朝晋习惯性地抚了抚食指的蛇形环戒,开口道:“你跟大哥是堂亲,跟我应该也是堂亲,只不过我们远一些,我是三哥的堂弟。”
兰茵挂上亲切的笑容,举起酒杯:“真没想到,我第一次见到我们阿誉的发小,竟然还能遇上兰家人,看来今天大家都要不醉不归了。”
兰茵的反应打消了林誉的疑心,可穆承承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人生总归如戏,人人都潜移默化地学习即兴台词。
兰朝晋和兰茵的对话听起来天衣无缝,可处处都是漏洞。
一个很久未归国,一个很少去南京。
正常却又不普通。
穆承承的记忆再次闪现,那个海边被自己救起的男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
“承承,你想什么呢?就等你端杯子了”楚琪扬声提醒她后又压低声音道:“大型修罗场,你先应付着再琢磨别的,不然尴尬死。”
穆承承反应过来,噙着笑,同大家共饮。
“对了,木头”酒过三巡,林誉红着双颊问她:“你现在开心吗?”
穆承承的酒量一向稳健,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表现的不开心吗?”
林誉用指尖敲敲酒杯:“兰朝晋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啊”
楚琪大笑着碰了碰林誉的胳膊:“你疯了把你,你未婚妻坐旁边呢”
兰茵抿着唇,波澜不惊地喝着酒。
林誉却道:“我说真的,你以为小时候,我凭什么那么爱欺负你啊”
“林誉”穆承承端起酒杯:“小时候的事别提了,我和兰朝晋也没什么关系了,曾经可能还有投资人和被投资的关系,今天一过,什么也都没了”
穆承承看向兰朝晋:“你当众说出的话,不会收回吧?”
兰朝晋的眸子沉的像海:“你在,看我笑话?”
穆承承笑:“没有,我只是确认一下。”
兰朝晋:“你以为,你给我笑脸我就心软了是吗?”
林誉忽然举着酒瓶起身:“你怎么跟她说话呢?”
兰朝晋冷冷抬眼:“我今天上午打了一个,下午又送上门一个?”
他歪头看向穆承承:“你真牛啊,这么多男人为你卖命,你有什么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