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帆就这样侧着身子看着穆承承的睡颜:“稍等,让她再睡会儿。”
“也不知道在哪一户,这样睡会不会感冒啊”白之帆又将粉丝送的薄毯拆开给穆承承盖在身上,这时看到穆承承包里的手机在闪烁。
白之帆看到“姜阿姨”的字眼,才接了起来。
高端住宅的地下停车场按理来说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可是一辆粉色的迈凯伦超跑停在不起眼的位置,里面一直传来闪光灯的喀嚓声。
白之帆的粉头筱晓摇下窗户看着白之帆的保姆车,一双眼睛红的像是生气的兔子。
她看见白之帆将睡得很沉的穆承承抱了下来,紧紧地护在怀里,一头扎进了电梯里。
筱晓狠狠地捏着方向盘,直到指甲断裂都不自知。
只开着几个筒灯的客厅里发出淡淡的木质香味。
白之帆将穆承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姜阿姨站在一边有些担忧:“喝了很多酒吗?”
白之帆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药盒:“阿姨,麻烦您帮我倒杯水吧,我给她喂点解酒药”
姜阿姨忙不迭地答应着,便退了出去。
白之帆像是哄小孩一样俯身下去,轻言细语道:“来,张嘴,把这个吃了,就会舒服一些”
“唔”穆承承伸长胳膊,紧紧地环住白之帆的脖颈,十分乖巧地一口吞进白之帆手心的解酒药,接着喉咙发出哼鸣声。
白之帆警惕想要后退,却被牢牢抱住:“你是要吐吗?”
穆承承费力地半撑开眼皮,面颊的红晕在此刻也显得格外突出。
酒精在强烈的压抑又解放后,像洪水猛兽一样席卷了穆承承每一寸毛细血管。
只见她傻笑了几声,仰面再次贴了上去。
“唔”又是一阵喉鸣声,只不过是白之帆发出来的。
穆承承抱着他的脖颈,他护着穆承承的头。
穆承承温热的唇轻轻地盖在白之帆的唇上,刚刚吞进去的解酒药还在口腔内残存着梅子味的清香。
白之帆的身子僵得笔直。
而端水来的姜阿姨却静悄悄地关上了门。
穆承承忽然清浅一笑,冲着门口咂咂嘴:“真是我的好阿姨”
说罢,整个人便瘫软了下去,一觉到天明。
夏日的阳光是最不奢侈的东西。
清晨五点,就开始薄薄地铺满了房间。
穆承承头疼着起来,伸手摸了摸晨袍,却一不小心摸到了人类的大腿。
她下意识地以为楚琪又自告奋勇地留宿,于是毫不留情地撩开被子,蓄着眼睛摸起了大腿。
只是那腿,不是腿
是
“啊”穆承承惊声尖叫,身旁的白之帆迷蒙着眼睛微微抬了抬:“醒了?我再睡会儿”
语气平缓,波澜不惊,就像平平无常的“你好”一样,从那样精致还泛着微微淡粉色的双唇间吐了出来。
穆承承愣了一会儿,又尖叫出声:“白之帆!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