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跟在风凌澈身边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他的意思,顿时收起手机,迈着大步朝门口方向走去。
这会儿风鹤年血压气得蹭蹭上涨,差点儿想翻开黄历看看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好不容易把苏义鹏那个大麻烦送走,他立刻联系司机赶来了御风园。
没成想,到了自家儿子的别墅面前,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苏娆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衬自己心意的女人,聪慧美丽不粘人,他还真舍不得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但要让他拉下一张老脸在这里给风凌澈打电话,求他放自己进去,倒还不如直接将他杀了!
正当两边焦灼,谁都不肯让步的时候,江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风老爷。”他站在雕花铁门后面,笑眯眯地跟风鹤年打招呼。
风鹤年见到他,气炸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冷哼道,“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属下,一个个全是废物,风凌澈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我。”
江辞笑意不减,“我家佛爷刚从‘招待室’出来,您要不要猜猜,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特意咬重了招待室三个字,但凡在风家待过的人都很清楚它的作用。
风鹤年表情顿时变了,“混账!我的女人也是他能动的?苏娆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随着风鹤年发怒,跟在他身后的十几名黑衣人直接站到他身前,如一堵黑压压的墙,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把这铁门给我砸了。”风鹤年冷声吩咐。
今天他说什么都要把人带走!
黑衣人接到命令,正要动手,江辞突然慢条细理地哎了一声,“您这是做什么?老爷子刚出院,身体虚弱的很,要是您这一砸,吓到了他,出个什么好歹,影响了您在外面贤子孝孙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风鹤年身子一僵,老爷子生病了?他怎么没接到这个消息?
但江辞的话确实点醒了风鹤年。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想要砸烂这里的心情,瞋目切齿道,“说吧,风凌澈的条件是什么?”
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简直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城府深沉,又冷血无情,但凡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手。
这句话刚说完,风鹤年眼角余光就瞥到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衣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的风凌澈。
他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眼神里迸发出刀一般锋利的光,似要把风凌澈寸寸凌迟。
当看清风凌澈怀里还有个女人后,神色猛地一怔。
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他放在蔷薇庄园那个眼线提到的温漾?
望着温漾那张泛着死人白的精致面容,风鹤年心中一喜。
难道苏娆成功把这个女人搞死了?
他正想得意挑衅,就见风凌澈怀里的小姑娘胳膊突然动了动,从搂着风凌澈的脖子改为环住他劲瘦的窄腰……
风鹤年:“!!”居然没死?
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风凌澈这个冷血畜生,居然会和一个女人亲密到这种程度?
父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冰凉深寒,一个目眦尽裂。
风凌澈薄唇轻勾,沉冷狭长的桃花眼漾起一抹懒笑,身后的人慢悠悠推着他的轮椅朝大门口走来,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在逛公园。
风鹤年看得双拳紧握,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