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回了镇南王府,随之的还有他把韩斐推下水的消息。
一进厅,他的父亲镇南王就负手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在等他。
“说说,你今天都去干了什么,”一开口就是如雷霆之势的质问。
“没干什么,就去游了个湖,”傅慎半点不怂,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怕过他父亲,这两世加起来,他恐怕比他父亲还要年长,经历的事情还要多。
想到这里心情甚至多了几分微妙。
“游了个湖,就把一个朝廷命官给推了下去,你说说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傅慎一直是他傅行的骄傲,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从来没有这么不让人省心过。
难道是迟来的叛逆期?不然也不会闯出如等祸事。
从致仕宴后就有点不对劲。
燕娘,我对不起你,没有教导好我们的儿子。
“我心里有数,”这不是没出事吗?再加上所有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韩斐的身子骨好的很,还冷一些的天,在那太湖里游上一圈都不成问题,谁叫他接近了他不该接近的人呢!
“心中有数,你就不怕诚王那一脉明天在朝中参你,今日事一出,太子又会如何想你,”傅慎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不可能不明白这些的。
“夏霖不会多说什么的,”以他们的情谊,也不会往心里去,至于参就参吧!他又不在朝堂,总归是听不见的,他也不怕那些人参他。
“不可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会犯大忌的,”镇南王谨慎惯了,不然也轮不到他坐在现在的位置,伴君如伴虎啊!
“知道啦!爹,你等着,我到时候给你娶个儿媳回来,”傅慎想转移他爹的重点,别看傅行在家里如此说他。
要是外面有人说他,估计得去跟别人拼命的架势。
“真的吗?是哪家的姑娘,”一说起这个,镇南王立马转移了注意力,“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好好定定性。”
到时候他也能给燕娘交差,在她的坟前多烧一些纸,顺便也多说说他这些年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的不易。
他可不敢跟傅行说,自己想娶的是长公主殿下,要是老头知道了,肯定第一个反对,估计比太子反对的还要厉害,他爹的思想在有些方面还是很古板的。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啊!你小子,还想瞒我,”镇南王假装生气的说,还是可以看出很开心的。
来的快,走的也很快。
只是想到这两次见到夏音以后,她对自己似乎没有半点情谊了。
明明上一世他和夏音还是很恩爱的,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难不成上一世的事,宁宁不记得了,但也不对,她没有初见的那种陌生,完全一副很熟悉他的样子。
只有下次见她的时候才能确定一下,明天的早朝应当不会平静,明夜也是一个非常寻同的夜。
或许明天晚上他要想办法见上夏音一面。
这很重要。
而在未央宫的夏音,晚膳都没用多少,疲累了一天,诸事不顺,这都叫什么事!
第二日的早朝。
夏晟坐在上面的龙椅上。
在左为首的,是只有十六岁的太子夏霖,右为首的是十三岁的夏城,后面分成四排,分别站的是镇南王傅行,威远侯谢星,大将军赵丛,丞相府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