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职业

花开花落，花生花谢！

苏择为自己泡了一杯冷泡茶，静坐在窗前。

这已经整整一周，随着禁元的力量注入，桃树不断生长，不断抽枝发芽，然后壮大到苍老衰败，化作枯枝腐木落入花盆，再萌发新芽重新生长。苏择静静望着眼前的桃树盆景，这块桃树已经反复生长数千次，在反复的生长与轮回之中，早已经与过去不同，成为截然不同的物种。

但是苏择依然清晰感觉到自己注入那一缕禁元，如今只消化不到十分之一，自己编织禁元的“思绪”也已经被桃树吸收九成九九，早已经铸成自身的一部分，偏偏最后最关键的零点零一怎么也无法完成，等到苏择着实不爽。

“你这几天也不出门，就盯着这株盆景看，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白岑将自己手机扔到床上，拉过椅子同样做到床前盯着盆景，在他的视野之中，眼前的盆景依然是一株开满艳丽桃花的桃树，他的视野尚不足以穿透万物的表象，看穿内在的变化。白岑无法理解苏择接连一周盯着这株桃树盆景，究竟看什么，只觉得自己挚友，越来越神秘了。

“叫你吃鸡，你不干，找你玩王者农药，你不玩，撸啊撸，更看也不看。”白岑伸出手，在苏择眼前晃了晃，问道：“那你叫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苏择并未回答，他盯着桃树好一会儿，直到白岑快不耐烦了，才取出一个装着金色金属粉末的试管，倒入桃树之上，在注入一股“禁元”。那些金属粉末倒入桃树之上，顿时本来随着一次又一次缓缓生灭轮回汲取的“禁元”，忽然沸腾起来。只见那桃树将这些金属粉末吸入树身，忽然以千百万倍速度，成长、衰败、轮回，桃树蕴藏的生机也以千百万倍的速度，飞快凝练、纯化，宛如混元。

“你的《混元功》想必已经达到可以结缔契约的阶段了吧？”苏择望着桃树的提速蜕变，才缓缓回过头向白岑问道。

也是天意，就在苏择转生为高等魔族的那一天，白岑终于忍不住对好友多次推荐的《混元功》的好奇，拿起苏择写给他的《混元功》手抄本，踏上修行《混元功》的旅程。当苏择成为高等魔族，“契约甲方”才算正式上线，《混元功》将不再具备任意结缔的能力，变成必须获得“甲方”许可，才能结缔契约。

也就是说，除非获得苏择的许可，否则单纯咏读《混元功》与研究它的思想，将不再结缔“意志符”。但是另一方面，一旦获得苏择的许可，阅读者结缔意志符的速度，则极大提升，对于理解与达成共识需要的契约标准，也降低不少倍。

当然，过去已经公布的《混元功》依然具备结缔契约的效果，但是它们结缔契约的效果已经在缓慢收束，根据铭刻它们的“诚意”，蕴生出不同次数的使用限制，使用次数用完便消散。唯一具备永久效果，只剩下苏择自己写的手抄本，不但可以持续使用，还可以自动让阅读者明白深藏的暗语，极快达到极高境界。

“按照你的要求，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五枚意志符，不多也不少。”白岑伸伸懒腰，说道：“当我的意志符达到六百二十五，已经可以感觉到【誓约：赤色寰宇】，至于你所说的【誓约：晨曦】，三千一百二十五枚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誓约】是巫王制定的【职业规则】，通过这些规则铸成三种誓约职业与一种隐藏职业。”苏择转过椅子，向白岑解释道：“当你的意志符达到六百二十五枚，你可以抉择任意一种誓约职业；当你的意志符达到三千一百二十五枚，你发觉誓约的隐秘，转职隐藏职业；当你的意志符达到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五枚，也就是非高等魔族的极限，你可以自己编织的英雄职业。”

“【誓约：赤色寰宇】脱胎于大同思想，以明为主题，以族群为核心，不分善恶，是完全为国土服务的誓约。”苏择说道：“【赤色寰宇】蕴藏核心属性是【炎上】与【从革】，它的力量宏大且刚正，赤色原力宛如风暴，宛如雷霆，宛如烈火，充满狂暴与新生，且极其难以控制，铸成能力都偏向战争类，非常难以驯服。”

苏择对于自己的挚友，自然是全心全意，他向白岑细细解读着【誓约】，让他明白其中的差别，做出正确的判断。白岑自然也懂得苏择的好意，认真的倾听。只听苏择说道：“【誓约：晨曦】脱胎于至善思想，以道德为主题，为善恶论为核心，其核心思想是长夜漫漫，彼此守望，希望永存，愿化晨曦。”

“【晨曦】蕴生核心属性是【太阳】【希望】【生机】【不息】【神圣之雷】，它的力量源于阳光之闪电，但是充满光明与生机，虽以闪电为根基，但是本身生机勃勃且非常温润。从威力之上，【晨曦】远不如【赤色寰宇】强大，但是非常自由，抉择遵从自己的价值观。”苏择说道。

“如果我选择【赤色寰宇】，是不是就要加入国家，完全听从国家的吩咐？”白岑沉吟许久，缓缓的问道。

“这倒不用。”苏择说道：“【赤色寰宇】主题是大同明，你需要负责如何建设明，并不是要听谁的话，或者为谁服务。你的个人抉择依然是自由，只是阵营已经彻底恒定，受到对立阵营的天生敌视，也敌视一切对立阵营。”

“英雄职业很厉害吗？”白岑连忙问道。

“普通职业使用是种族心法，且每四级获得一种咒法；隐藏职业转职时可以额外获得誓约心法，誓约心法可以衍生四种誓约能力与一种大圆满的炁炼能力。”苏择回答道：“英雄职业具备英雄技能，英雄技能是由四种咒法结合，再次经过亿万次再次重铸的高等咒法，威力远远比普通咒法强大。”

“既然如此，那就是选【赤色寰宇】吧。英雄从来不是属于独立个体，而是承载人民的期望，也是我真正想要的力量。”白岑右手抱拳一砸自己的左手，随后问道：“【赤色寰宇】是不是只能铸造战争职业？”

“不是，但是赤色原力无比狂暴，想要铸成可以精细操的战斗职业，你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苏择说道：“用游戏的描述，就是你每次升级或者提升能力，需要更多经验。想要铸成可以最基本驯服原力的战斗职业，需要的经验至少是同等战争职业的一倍。”

“一倍吗？也不算太多。”白岑不以为然，反而欣喜的说道：“需要经验多，证明它更加强大。”

“我说的一倍，不是简单的一倍，是成长度的一倍。”苏择忍不住泼冷水说道：“当其他人升级需要20点经验，你需要0点；当其他人升级需要提升三倍，你需要六倍，你就笑不出来了。你要知道升级经验这东西，可是呈几何增长的。”

白岑不由微微皱下眉头，随后笑了笑说道：“难就难一点吧，我是真爱。”

“真爱你个头啊！”苏择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记得前几天，咱们说好只要我让你成为；‘英雄’，你就给我打工。”

“怎么，你想叫我给你打工，那你准备给我什么报酬？”白岑不由生出兴趣，说道：“我的开价可是很高的。”

“我可以让你成为巫王。”苏择认真的说道。白岑微微一愣，不由止住笑容，说道：“巫王？这个件不低，的确够我卖身一辈子。苏苏，你最近变化有点大，让我不太适应，我需要考虑一下。”

“k，当然没问题。”

苏择伸伸懒腰，他再次回过头，却见窗台盆景的桃树，已经汲取所有禁元，彻底衰败，变成一堆残渣。苏择站起身走上前，从桃树腐朽的残渣之中，捡出三枚小小桃核握在手心，对着白岑缓缓张开。

“巫王的力量核心，其实就是他的眷属。”苏择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他将三枚桃核伸到白岑面前，说道：“这三枚桃核，分别铭刻着三种不同种族，是我以创生禁元编织的概念种族。你可以任选一颗，作为自己成为巫王的永劫契约。”

“你居然可以创造生命？”白岑不由露出诧异，惊讶的望向苏择，说道：“真的假的？”

“这不能算是生命，只是概念种族而已，熔铸到【造物领域】的概念眷族。只有当你的【造物领域】铸成永劫魔族的一部分，才能让你的概念眷属成为真正的生命。”苏择说道：“且创造具备意志的生命，是永劫契约绝对禁止，也是仅此于‘不准伤害幼崽’的条例，位列第二条的禁止事项。”

“即使通过巫王转生的强大规则，让我们可以让自己眷族获得生命，作为普通魔族诞生。”苏择说道：“但是它们的意志依然属于近乎不存的虚假意志，必须经过漫长的成长，才能获得真正的意志。”

“蛤？魔族？苏苏，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