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是?”
卫迁收回眼神,咬着唇,双眼无神,沉默了。
鹿池夜面对生病的卫迁,极度有耐心,蹲在他面前,语重心长劝导:“卫迁,总要多试试的,听话。”
卫迁也没反驳,只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站起身,往门外去。
鹿池夜盯着他的背影,心想这确实有点像心里不对劲儿的,变化太大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又确定了一下跟心理医生约定的时间。
上午十点钟,卫迁在接诊室看病,鹿池夜心烦气躁,坐不住,只能在门口踱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卫迁才打开接诊室的门。
鹿池夜看着那冒出来的脑袋,连忙问:“怎么样了?”
卫迁抿抿唇,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医生要见监护人,你进来吧。”
鹿池夜一愣,快速反应过来,赶忙顺着打开的门空挡进来了。
医生看到鹿池夜的那一眼,眼里藏不住的意外和吃惊。
毕竟这看着比卫迁也没大多少。
于是问了句:“你是他的什么人?”
鹿池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哥哥。”
“噢,那也行。”医生将电脑转过来,指了指显示屏,鹿池夜顺着医生的手指看着电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觉得太繁琐,便直接问医生。
医生郑重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鹿池夜一下子听明白了,这是要找到伤害卫迁的人才行。
可他也不知道卫迁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笼统的两句话,他要怎么跟卫迁沟通呢。
医生又开口了,“多关注病人的心理变化和情绪状态,别逼得太紧。”
“好的,谢谢医生。”
鹿池夜一脸懵的带着卫迁出了医院。
回别墅以后,鹿池夜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卫迁详细了解一下情况的。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好情绪,敲响了卫迁卧室门。
此时的卫迁正在窗口发呆,看到鹿池夜进来后,依旧失魂落魄的样子。
“卫迁,我能跟你聊聊吗?”
“聊什么?”
“你的……心病。”
“也没什么。”卫迁慢悠悠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
鹿池夜也顺着坐了过去,关切道:“医生说有点严重,必须要干预了。”
“没必要了。”
“你还年轻,别说丧气话。”
卫迁慢慢抬起头,一脸沮丧,自嘲笑笑:“反正这玩意儿也用不上了,好不好的,有什么关系。”
鹿池夜眉头一皱,严肃问了句:“你说什么?”
卫迁嗤笑一声,声音悲戚,自暴自弃般:“我说我也不找人做,管他能不能立起来呢。”
“胡说,你才二十出头,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卫迁叹口气,“他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