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无需惊慌, 时间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谁在那里!”

容夙推门而出, 竟暼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清喝:“站住!”

话落,那日渊阁...素若秋水的画中美人依言回首, 她紧咬下唇,一双清眸隐含泪水。

“檀婳,你怎生...哭了?”容夙微微讶异,道:“本宫未曾怪罪你。”

檀婳的泪却是如何也止不住, 一张小脸好不可怜,容夙望着,莫名就想到母妃逝世时的自己...可檀婳无亲无故,又为何人而哭呢?

苏府吗?

思及此, 容夙心中一紧, 他转身欲去看看苏袖月, 衣摆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拉住, “太子殿下,檀婳...我,我是...”她眸色苦痛,却不知碍于什么迟迟未说出口。

“你是...什么?还是...你是谁?别怕,告诉本宫。”

容夙到底惦念着与逝去阿若的情谊,他心中虽担忧苏袖月, 却也期待檀婳说出她是谁。

“我...我不是, 我是...”檀婳连连摇头, 竟是语无伦次起来,容夙轻叹一声,只好遣人把她送回后院,顾自去寻苏袖月。

然而...未靠近院落时,他已隐有不好的预感。

“苏大人!”

容夙踹开房门,昔日灵秀的“男子”一身缟素,他站在小几上,正眸中无光地给穿过横梁的长布打结...

苏袖月要上吊!

这个念头一出,容夙猛地抱住她,“苏大人,你...你知晓了?”

苏袖月木然地点头,她取出怀中的血递予容夙。他抖开一看,正是苏家圈养的信鸽送来的绝命信,从此...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苏袖月!你还有本宫,听见没有?”容夙的心微微酸涩,失去至亲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当年生母被先皇后迫害至死...时隔多年,父皇才得以杀了皇后,废了太子。

终归...替母妃报了仇。

“苏大人,从今往后...本宫当你唯一的亲人。”容珏欠你的,欠我的,本宫都会尽数讨回。

“臣,谢太子殿下。”

苏袖月跪拜在地,她敛眸,暗自思虑...容珏当真是个狠角色,亏得她不是原来的苏袖月,如若她是,定然叛变。

不对!苏袖月的心蓦地一沉,这本身就有逻辑问题,容珏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定然会料到这层,除非——

除非...他拿捏住了真正的苏袖月,拿捏住了原主......

细思极恐。

苏袖月再次叩首,沉声道:“太子殿下,臣请回府。”

“苏大人快快请起,本宫亦随你去趟苏家。”容夙体恤道。

“太子殿下,臣斗胆请求...一人回府。”苏袖月忍着泪水,道:“臣想保住...家父家母,最后一点体面。”

“苏大人,本宫明白了。”

*****

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萧萧风声里,精致的别苑早已面目全非,家丁仆妇的尸体更是随处可见...苏袖月凝眸,面不改色地踏过尸海,迈向长者的厢房。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灵堂前...重色的棺椁上,红衣墨发的少年薄衫轻敞,他一腿曲起,一腿轻晃,精致的眉目凝着手中染血的剑,笑意...却是纯良。

耳畔传来熟悉的铃铛清响声,容珏知晓来人,没有抬眸。他提袖拭去剑上鲜血,忽地一转,清冽的寒光尽数反射到苏袖月的脸颊上。

“太傅,可惊喜?”

苏袖月没有回话,她停在苏父苏母的尸首前...郑重跪下。

“果然——不是自己的亲人,是不会痛的。”容珏从棺椁上跃下来,他提着剑,有意无意地划过苏袖月薄弱的颈间。

“太傅,你知道吗?苏袖月他喜欢本宫,和你看本宫的眼神...太不一样。”容珏徐徐收回剑,饶有兴致地提起苏袖月的手腕轻晃。

清幽铃铛声中,他轻笑:

“这手链...驱邪的。”

“殿下——”苏袖月仍旧面色如水,她略一沉吟,稳重道:“在下...甘愿为殿下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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