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无需惊慌, 时间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裴小姐言重了, 请坐。”
“不了。”他上前牵起苏袖月的手, 悄然挡在身后,淡道:“臣女的夫君, 还能是女子不成?”
“裴小姐,恕我多言,真与假...可不是片面之词就可定夺的。”青衫谋士反驳道,他扫向苏袖月, 道:“苏大人, 你说...是与不是?”
“自然。”苏袖月轻笑着拍了拍裴彧的手, 继续解衣。
一室静默, 只有细碎的衣料摩挲声,裴彧清丽的丹凤眸一眨不眨,虽忧切,却也信任。
苏袖月,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既无需相帮,定然万无一失,若被人瞧去也罢了, 到底不是她自己的身子。
反正, 对双标王裴彧而言, 世界分为其他人和苏袖月。
漂亮的“女子”索性低垂着眼眸, 掰手指玩儿, 然而...其他人却浑不似裴彧淡然,倒吸凉气的声音平地而起。
只见那衣衫半褪,胸前如玉肌肤平平的人神色如初,自信问道:“诸位,可否还需下移?”
“这...”老谋深算的方先生微怔,他咬牙道:“苏大人,褪尽罢。”
“够了!”容夙喝止道,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他不悦道:“方先生,何必再执着,我看您许是年纪大了,不若早日...”
“太子殿下,”青衫谋士含泪跪下,痛声道:“如您所愿,老臣自当...告老还乡。”
毫无意外,苏袖月略略系上外衫,说到底...她不过是导火线,这根源早就存在,离间的成功就在于——把隐藏的问题,暴露到明面上。
她功成身退,携着裴彧向容夙告辞,踏雨去了渊阁。
马车上,隔着一道帘,裴彧听着换衣服的声音问道:“袖月,你服的药...难受吗?”
衣料摩挲声忽停,苏袖月顿了顿,诚如裴彧若言,徐芷这药,能紊乱脉息、平胸不假,下面却兼顾不到,她之前并非众人所见那般自信淡然,可一贯的心理学素养使然,哪怕底气不足,她也要沉着得让别人信心不稳。
至于难受,胸口的闷疼自是不言而喻,苏袖月怔愣的...是裴彧问她,向来坚忍惯了,她几乎忘记了原来自己也并非铁打的,也会为别人的关心动容。
“裴彧,我很好,谢谢。”
她扯开布帘,歪着头,笑道:“你呢?还好吗?”
“还没被你气死。”布帘被掀开的瞬间,裴彧一把拉过苏袖月,把她的头靠在心口,压抑道:“你听见没有,这里也下雨了,从你走的那天一直在下。”
苏袖月睁大眼睛,还未从这猝不及防的一拉,和强有力的心跳声中回过神来。
裴彧又道:“没听见心里下雨是吧?没听见就对了。”
“因为你一出现,我整个世界...都晴朗了。”
“裴彧,”苏袖月从他怀里起身,认真道:“少晒点太阳,容易得皮肤病,所以...”她顿了顿,听着马车停靠的声音,眨眼道:“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先下车了。”
“喂,你真的就这样走了?!”裴彧轻喊着,声音越来越小,“苏袖月,你就不怕我难过嘛。”
我喜欢你呀,可我真的讨厌...你的背影,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不然,晒死我也行啊!
想到此,裴彧的脸色变了变。
那日,他睡房,不,他睡新房,苏袖月去房当晚,淋雨的...可不只她和容珏,还有他。
裴彧静静望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心喜欢一个人,不可能没有占有欲的,可是对苏袖月,他没辙。
所以...愿意成全她,她要做什么,他不过问,不阻拦,不添乱。
唯一不受裴彧控制的,是生死。世人皆传,云南王独女裴彧每月十五去祈愿寺沐浴佛音,心善向佛是假,修身养性却是真。
因为不死药的缘故,裴彧的身体停留在二十岁的年纪,然而,远不同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的情绪,是最致命的利器。
不能过喜,不能过悲,大起大落的情绪容易使裴彧昏迷,新房被拒那夜,他不争气地昏迷了三天三夜,再醒来时,“夫君”已经跟人跑了。
好嘛,你跑,“夫人”我就追嘛。
只是......
“小姐,不追了吗?”车外,一脸懵逼的裴七勒好缰绳,不禁想:小姐不远千里追夫,这到手的,又让人跑了?
“裴七,这你就不懂了。”裴彧意味深长地放下车帘,不再看苏袖月走向渊阁的背影。
“小姐,您说的很有深意,可裴七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