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为复仇,我可费了不少功夫。”
“左老儿的债,就由你来偿还!”
目睹骨剑的似冲,忽地瞳孔地震,声音带有一丝惊诧:“这邪物,明明被师兄毁了!”
“不,不对。”
“这是新铸的毒气更盛!”
说到这里,知晓当年秘辛的似冲,脸色铁青,拳骨握得格格作响。
他万万想不到,当年逃走的疯狗,时隔多年,竟又祭炼了一柄骨剑。
需知铸成这种阴邪、禁忌之物,少说也得牵连数百人。
似冲的暴怒情绪,被毒人如愿以偿地抓获到了,他气焰嚣张,出言讥讽:“要怪就怪左老儿,昏庸愚昧!妄想杀我?笑话!”
“那上千人的血债,可得落到他头上。”
“且让我送你一程,去见你仰慕的师兄。”
毒人拖着骨剑,缓慢走来,发出咔咔的磨擦声。
更让人惊悚的是,那被骨刃接触的地面,不可抑制地腐烂着,仅是呼吸间,已焦黑、凹陷。
“连泥土都能腐蚀么”
望着依附在骨剑上的毒液,似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眉头紧皱。
这种诡异的武器,就算是他,也不敢以炁化的身体硬扛。
但也不是毫无应对之法。
“汩汩汩——!”
一道浓郁的蓝炁,自似冲掌心垂落,逐渐凝实成一柄半透明的长剑,被他持握。
“全性妖人哼!”
“当年师兄能杀你兄长,如今我就能杀你!”
似冲恢复冷静,语气坚定,像是在叙述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轰!!!”
毒人不再言语,而是以最为凶猛的攻势作出回答。
他速度竟碾压全场的高手,气力更是恐怖,挥斩的剑气,如肆虐的蛟龙,摧毁庭院地面,板砖被打成齑粉。
“铛——!”似冲持剑迎击,剧烈碰撞。
两人互不相让,在不到数秒间,剑锋至少砍杀十余遍。
彼此几乎化作实质的杀气,尽情宣泄。
周围的全性,感到惊悚,想要帮忙,却止步不前。
前方的空气、土壤都在激战中,沾染了未知的毒素,带有腐蚀效果。
“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密布裂痕的炁剑,彻底崩碎。
似冲脸色凝重,炁的消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天真的家伙。”
“你的炁,应该不如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多吧?”
毒人摩挲着骨剑刃锋,止不住地畅笑:“你就挣扎吧。”
“越是挣扎,我越痛快!”
“我要一点点碾碎你的血肉,不放过任何一个折磨的机会。”
“今日,除非左老儿,从棺材里爬出;否则,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似冲屹立在原地,又有蓝炁垂落,迅速凝聚成剑。
“你说所有人?”
“谁跟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