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很有绅士风度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入座。点完餐又开了一支红酒慢慢品尝。

「对不起。玉茹,我一直以为你生活幸福美满。没想过去打扰你。想不到……若是我早点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龙哥,世上只有你是真关心我。我……」她含泪低下头,低声道:「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爱是真心的,直到近年,我才知道我错了!我天天心里想到的只有你。你……你能陪伴我三个月么?」

王小龙装作不知道:「玉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得了绝症……我快要死了」她抬起头,泫然欲泣。

王小龙不由自主望向她的胸前。

她点点头,吞吞吐吐地又道:「不止这个……那个混蛋还惹上了……爱滋病……我也……」她忍不住哭泣了。「我快要死了。你……你能陪伴我三个月么?」

是了!当一个人身患绝症时,钱财、身分、名声、地位,全都不重要了!她只紧张爱过她,关心她的人。争取在最后短短的红尘时间里把想做的事做完。

「可以。」王小龙没有问太多。该知道想知道的都已知道。

「我这段时间不必工作。你要我陪你多久都可以。」王小龙递上纸巾。

她浅笑,用纸巾抿掉泪水。泪水冲淡了妆容,眼角的鱼尾纹浮现了。

唉!岁月无情啊!

今天王小龙当了个聆听者,仔细听她诉说自己分手之后的一切。

其实王小龙不感兴趣。但今天王小龙要细心听。因为小昭说这个对她病情很重要。

可能已经好久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她胃口颇好,又喝了很多酒。满脸桃红,人却更美了。三十来岁的女人,欢笑时有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魅力,尤其是她的丰满可以俯身放在桌面上笑得颤动,简直惊心动魄。

难怪她舍不得动手术,宁可早死。

王小龙也舍不得。

但你以为别的男人敢跟得了爱滋病的女人同桌同食讲话谈笑吗?

为钱泡老女人的年青牛郎也要惜命的。

虽然医学上说除非是体液和血液交流,与病人一般接触是不会感染,但有必要冒险吗?!

若非是玉茹,王小龙也会宁可不见面、不同台进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免则免。

王小龙现在是舍命陪心爱美人。虽然小昭私底下跟王小龙交底,王小龙身上真气能抗病毒,纵是跟她合体亦无须担心。但别人不知道啊!玉茹现在认定王小龙便是念念不忘她十八年,比杨过等小龙女还要多两年。怎不感动至极。此时此刻便是什么学历差别、职位、财富、兴趣、喜好、性格脾气,统统都不重要了。

「龙哥,你对我真好,我……我嫁给你吧!」玉茹说这话时含情脉脉,仿佛回到大家少年相恋时。她看着王小龙的面容,那眼光是表示感到十万分的满意。

「好!」王小龙肯定地说道:「你想什么时侯结婚都可以。」

王小龙知道她的心意,无非是希望她死后给王小龙留一笔遗产。女人虽然爱幻想,但也不全傻,她也知道王小龙日子不好过,工作辛苦没前途;现今社会,真要是优秀有钱的男人都有女人倒追。就是杨过重生也未必受得住诱惑。

饭后她想结帐王小龙抢先夺过帐单拿出信用咭给小姐姐刷了。还没到三千元,小意思。这是男人的绅士风度,结了婚给老婆夺了财政大权的不算!

玉茹仍想着看电影,王小龙以网上订票选了一家高级的电影院订了票再打的过去。

看的是西方艺片,原音配中字幕。很有深度,但王小龙英语水平不高听不清楚只得看字幕,这效果便差了些。故事大概是一个老外男主角妻子因为儿女的死内疚自杀了,之后男主终日空咄咄,最后决定上天入地寻找妻子的灵魂,要劝解她放弃内疚,方才可以上天堂……

看完玉茹眼泪又忍不住了。

「放心!人在就仍有希望。好多人用中药治好了的。」

她知道王小龙只是安慰她。勉强笑笑点头。

看完电影已是下午5时多,有点晚了。

再逛了一回街,陪玉茹试了些衣服鞋子。售货小姐姐一个劲猛说:「大姐,你老公好威猛有气质又体贴。你真让人羡慕。」王小龙都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又刷卡付帐。几千块而已,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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