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陆家故宅?”

“嗯,那幕后之人既然到现在还在灭口,就证明他仍有顾忌,而他所顾忌的东西,怕还是这封密信,所以我想再去一趟故宅,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遗漏的线索。”

陆铃儿跟着裴若愚学了一个月的推理断案,如今已能沉着冷静地分析当前局势,脑子也比从前更为清晰有条理。

卜忠的忏悔信上说,他从未见过什么密信,那幕后之人得到陆家布防图后,也派人潜入陆家查探过,都未找到密信的踪迹,或许除了陆家人,谁也不知这信在哪儿。

她相信,惨案发生后,陆家也一定被翻找过无数遍,那封密信却始终未被找到,不然对方也不会这样一路追着将当年牵涉进来之人,将其赶尽杀绝。

既然卜忠说陆家人有可能知道密信所在,她想去试一试,哪怕什么也不记得了,那里毕竟还是她曾经的家,或许能留意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容砚点头,幕后之人未能从故宅找到密信,但陆铃儿不同,不妨一试。

“好,我陪你。”

陆铃儿望向他,似有暖流浸润心田,“我陪你”不过简单三个字,却让她涌一起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缓缓氤氲成眼底深深的感激。

昨夜虽然没能去成思锦轩,但她已能基本确定,靖王与阁主就是同一人。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私下里喜欢叫她陆铃,昨夜靖王就多次这样称呼她,刚才,阁主亦是如此。

不论是哪个身份,他对她的好,她都感怀于心。

她轻轻含首,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唇边一声的轻诉:

“好。”

不多时,两人又立在了陆家故宅那破旧的大门前。

再次来到这里,陆铃儿心中恸然又起,但心境终究还是与上次大不相同了。

上一次,她疑惑、震惊,亦悲恸、伤怀,这一次,这些情绪仍在,却渐渐转化成了她心里一股信念,支撑着她不要怕、往前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推开那扇已朽了大半的门。

容砚默默地陪在她身后,同她一起在断壁残垣中穿行,走过颓败的前院,进入残毁的厅堂。

陆铃儿脚步轻抬,感受着地上沉淀出的每一缕尘埃,指尖轻抚,触碰过砖上流转过的每一寸时光,走着走着,眼前竟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影相。

她看不清那些人影的面容,但却能看得到,那是一对年轻的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坐卧言笑,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又幸福。

她的眼角不知不觉便湿润起来,曾经她无数次羡慕别人都有父母兄长的疼爱,原来她也是有的,只是早早就失去了而已。

她顺着残壁一路走着,眼前的画面也一路变幻着,有围炉煮茶,也有庭前赏雪,有逗趣玩乐,也有声琅琅,每走一步,画面皆不相同,不变的,是一家人明媚的笑颜。

陆铃儿揉了揉已经有些发痛的头,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也不知走到了曾经的哪间屋子,她前行的脚步突然一顿。

她低头,只见前方的墙角处有一块砖松了,生生从墙面冒出了半个头,看上去只需轻轻一抽,就能把它从这面残破的墙上取下来。

陆铃儿脑子里突地闪过一个画面,她若有所感,驻足停了下来。

容砚见状,上前蹲身将那砖块抽出,在墙的里里外外查一番后摇了摇头,那里墙内并未藏有什么东西。

想想也是,陆家在惨案前后,已不知被细细翻找过多少遍,若真有什么暗格,定然早被发现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而此刻的陆铃儿,脑子却猛然一阵抽痛,眼前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

一个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件小物,在家里四处翻看,将手中那物放进去,又摇头取了出来,接着他的身影与眼前的容砚重叠,蹲在墙角抽出一块砖,想将那物放进去。

“爹爹在做什么呢?”

一个软糯的童声响起,那是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好奇地睁着圆圆的眼睛,望向那蹲身在墙角的青年男子。

男子听见女儿的声音,丢下手中砖站起身来,敛下眼底的忧虑,换用一种轻松的声音问向女儿:

“锦儿?来,帮爹爹想想,若想把这个藏起来,放在哪里最好? ”

年幼的陆锦几步蹦到父亲身边,见他手中捏着的,是一张像小纸条一般的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朝对方顽皮地眨着眼睛:

“爹爹在玩寻宝游戏吗?我有个好地方!”

她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张“小纸条”,轻巧地折成了一小团,然后从颈上掏出那暗刻有“陆”字的长命锁,轻轻鼓捣几下,竟从那锁上取下一把小巧的钥匙,瞬间打开了长命锁。

原来,这长命锁暗藏着机关,只要用独有的钥匙一打开,便成了一个可放置小物的小暗盒。

小陆锦将那“小纸团”放进锁中,小手一合,长命锁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完全看不出里面藏了东西。她一脸得间的看向父亲:

“你看,这不就藏好了?”

随着陆锦的动作,陆致远深深地纠起眉心,眸色一变再变,从诧异到忧心,从迟疑到决意,最终长叹一声道:

“好,那这东西爹爹就藏在锦儿这里,锦儿一定要好生保管,万不可丢失,还有,记得藏好钥匙。”

小陆锦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嗯,我一定会帮爹爹藏好,保证谁也找不到!”

眼前画面散去,陆铃儿脸色却瞬间苍白,抽痛的额间惊出了冷汗,身上也骤然失了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容砚刚查看完墙面,一见陆铃儿不对劲,立刻起身回到她身边:

“陆铃,你怎么了?”

陆铃儿顾不上回答,只从颈上一把扯下长命锁,将它置于掌心,细细看去,那托着锁的小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长命锁,从师父交到她手中的那天起,她不知道拿着它反复盘了多少遍,枉她还自称是彩戏师,连它还可以打开都不知道!

原来他们要寻之物,一直都在她身上,只需一把小钥匙,就可以将它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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