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金强制性的给他打了一针,他当时就直接发病,甚至伤了祁倦。
到现在他都不算清醒,他都不敢想,要是再来一针……
金怀尤把针扎进了他的皮肤。
细微的疼痛让江余朔忍不住颤抖。
“别再给我打这个了……”江余朔语气虚弱,“金……你到底……”
金不问不顾,他把试剂完完整整打进了江余朔的血液里,然后他扔掉空的针管。
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江余朔。”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蛊惑,又像是引诱。
“你知道吗?你以前是不在乎我怎么对你的,我做什么,你从来不在乎。”金在笑,笑声低沉沙哑,“我们原本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理解你,我不在乎那样的你。”金抚摸着他身上的咬痕,“可你却信了祁萧的话。接受了所谓的治疗。”
“你过得那么痛苦,他看不见吗?”金轻轻咬住江余朔的后颈,低语,“你何必这么折磨你自己呢?”
“疯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江余朔感觉意识断裂,眼前的色彩在他世界里崩解,又重组,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意识代替了他的思维,他开始觉得眼前很不真实。
“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甚至察觉不到金的动作,只觉得这人好像突然靠得很近,然后……
嘴唇好疼。
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他听见了敲门声。
江余朔喘着气,最后一丝意识让他推开了他面前的人。
可发病带来的严重反应让他浑身无力,他靠着架滑落。
恍惚间他闻到了很熟悉的气味。
他用力睁眼……看见了本不该在这里的祁萧。
哥哥……
是幻觉吗?
“哥……”
江余朔意识混乱,他大脑回放以前的片段,又将这段回忆重演在他面前。
金说得对,以前的他确实不在乎这种事。
他只是在发病的世界里,以为这是另一种家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可祁萧发现了不对,他教导他什么是正确。
他只听祁萧的话。
也好像逐渐理解了这错在哪。
起初金对他……
但祁萧管他管得严,所以也发现金的不对劲。
祁萧并没有让他和金有太多的接触空间,可祁萧总有不在的时候。
江余朔那时理解了金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可他躲不过,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