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亥时,云青身心俱疲的被人抬回了小院西屋,并被2个小喽啰小心的抬放在了床上,云青开眼看了看二人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2个小喽啰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后,其中一人说到:云公子,你现在身体不便,可要我二人留下来照料一二?
不用了……,你们……明日一早……告诉……鬼面……一声……就行了。说完再次对二人一挥手。
二人见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抱拳后二人恭声退出了此处,进到了大厅,望见东屋似乎仍有灯光,心中倒略有些奇怪,不过二人显然并非那种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又多看了两眼后就离开了。
此时东屋中的梦曦心中可大为紧张,刚才听见小院被人打开的时候还以为云青回来了,正满心欢喜的欲出去相见,忽闻云青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后,两个大汉紧张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这才紧张的停住了脚步,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抬送之人走后,梦曦来到西屋当中,见到早上还兴致勃勃的云青如今这般模样,不禁大惑不解,有些想笑的感觉,但看到云青似乎痛苦不堪的样子,心却又被抽动了一下,赶紧对着云青嘘寒问暖。
云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梦曦关切的问道。
啊!!我……没啥事……,上次出山……被人…被人……下了一种歹毒的……毒药,今天……被侯大夫……发现……,施法为我……除患……,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云青先是痛的叫了几声,而后费力异常的说道,说完眼皮一闭的似乎晕了过去。
云哥哥,云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梦曦大为紧张的呼唤到,而后在鼻孔下一感应,发现呼吸正常,再一摸云青的心窝,心脏也正常跳动,这才大松了口气的拉着一直椅子坐在了床边,望着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云青,梦曦忽然觉得心中一跳,似有所感,再一想这一年多来云青对自己的悉心照料,心头更是一热。
洁白细腻的玉手不自觉的抓着云青的左手,且越抓越紧,似乎怕一松手就失去云青了。渐渐的,屋中那只粗大的蜡烛越来越短,时间似乎也过得特别快,梦曦已然不知不觉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当中,云青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那一颦一笑,那仙子身上传来的淡雅香味都让云青为之痴迷不已,云青也陷入了巨大的喜悦、幸福当中。
第二日卯时,云青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费力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发觉天色已明,一位长发披肩的温婉可人女子就躺在自己的床头,而自己的左手更和这位女子紧紧握在了一起。
云青吓了一跳,再仔细的看了看,似乎觉得甚为熟悉,这才猛然想起这女子原来确实梦曦。看着眼前熟睡中略带疲惫却又有欣慰之容的梦曦,一种被人呵护的甜蜜感觉顿时让心田暖流密布,心情也不由得激荡几分,且要不是实体实在疼痛不已无法自由行动,估计早就又跳又蹦了。
此处尚且不表,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玉柱峰最顶端的巨大石殿当中,南大寨主手托下颚,在空荡荡的大殿中缓步来回走动,似有所思的样子。
刚才手下一个小喽喽来报,说那云小子昨日晚间一身如瘫痪一般的被人从老东西那边抬了出来,情形显得极为诡异。
前段时间那个山村小子出去了一趟,然后,老家伙的死对头宋逢春就死了,甚至连保护宋逢春的西月四侠也在同一天毙命,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这就太巧了,太巧了。
可要说跟那个山村小子有关,南大寨主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的。即便老家伙手中哪有那等神奇的药丸,即便给了那个小子服下,平添一甲子功力,想要宋逢春或西月四侠这也不太可能,可现在……,除非下毒,可那5人都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是被人正面干掉的。南天霸想的很是头痛。
再等等吧,本寨主看上的东西你跑不了。想了好久,南大寨主喃喃自语到。
一个月后,云青已然隐患尽去,又生龙活虎一般,浑身气血旺盛,再无那种身体虚弱之感。
这一个月来,云青虽说大部分时间在床上躺着,只是偶尔在在晚上由梦曦搀扶着在小院中走走,看似过的很枯燥,殊不知对于云青来说,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包袱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情之宁静是前所未有的。在有梦曦的日日相伴和悉心照料,也让云青再次的体验到了如家般的温暖。
对于梦曦来说,似乎同样如此,在这样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整日陪着一个重伤的男子,却丝毫不显得枯燥乏味,因为正是这个有些生气的年轻男子让自己感受到了自父母亲人被害后的温暖和关切,似乎他就是自己在苦海中煎熬所遇见的指路明灯,照亮了自己前行的路。
也许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二人心灵上的互相支持和扶持,让二人的心田萌发出了情愫的种子,虽然很弱小,但却无法磨灭,这是二人看似完全不搭界的生命轨迹中天定的交集。
伤好之后,云青没有立马去找侯大夫,似乎经过了这一个月来的身体上的折磨,云青的心智也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冷静平和。
因此,在伤好之后云青又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云青每日上午练练功夫,下午种种花花草草,晚上再与鬼面、梦曦饮茶畅谈,说着些山寨中发生的隐秘之事,畅谈些人生理想,生活充满了味道。
侯大夫倒是派人传了次话过来,意思不外乎让他尽快过去,云青直接置若罔闻一般,一直到第十日,云青才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侯大夫的住所。
侯大夫见到云青,微一打量,目中惊讶之色闪过后说到:云小子,看来你似乎你比之前更加沉稳了,一丝情绪都不外露,嘿嘿。
侯老您过奖了,只是身体仍有些不太舒服,故而有些异于平常的。云青口中平淡的说到。
嘿嘿,你不承认也罢,唉!!老夫这段时间感觉身体状况愈发衰弱的快了,也许再也撑不过三个月了。老不死面色一黯的说到。
不可能吧,以您的医术造诣,也许还有办法的。云青一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面色一惊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