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华罗庚杯全国数学联赛一共有六十多个赛区,共计两千多名学生参加了初赛,其中S省作为一向高考分数靠前、生源优异的大省有三百多名学生参赛,初赛后优中选优留下了六十多名学生,按年级编组后分别指派经验丰富、授课精彩的老师予以指导和训练。

季覃和王莘一起被编入高一组。因为同居一室,又同进同出,每天都在同一个小组,同一个老师的指导下学习和讨论,又加之王莘的刻意讨好,季覃和王莘很快熟悉起来,成为了好朋友。

当然,这其实是王莘单方面努力的结果。因为,开始的时候季覃并不想和王莘过于接近,季覃的本性有些清高,又加之前世的惨痛经历,他对出身家世好的人本能地有些排斥,所以根本不像班上其他同学一样听说对方是什么市长的公子就如蝇逐臭一般刻意逢迎,反而是王莘处处都围着季覃打转,时时都在留意着他的情绪。在对方小心翼翼的友好表示下,季覃渐渐地想通了:我不刻意地去溜须拍马,但是也不需去仇视人家家世好的人吧,我现在是学生无所谓关系不关系的,以后毕业了出来混还不是要靠着人脉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就是这个道理。王莘家里有背景,人聪明脑子活泛,将来混得肯定不会差,现在和他处好关系是有好处的,何况他又主动示好。

王莘这边呢,像猎犬嗅到同类的气味一般,他本能地觉得季覃有同类人的气质,不过,不能确定季覃到底是不是。因为季覃是长得很秀气很好看,行为举止却一点也不女气,至少在外在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来。越是见多了同性恋圈子里的娘炮,王莘越是觉得季覃稀罕,而且,越和季覃接触,越被他吸引,却越怕一有不慎招致季覃的反感,故而王莘越加不敢随意表白。

王莘知道,季覃是个外热内冷的人,表面看起来笑得温柔又和煦,似乎很好亲近,实际在心里划着一道天堑,一般的人走不进他的心里,包括王莘。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一次王莘出去买东西回来正好遇见季覃半身靠在一个公用电话亭上打电话,季覃没有注意到王莘过来,正一脸甜笑地对着电话说着什么。王莘从来没有见到季覃那样笑过,眼睛弯得跟豌豆角一般,唇角勾着一抹赏心悦目的弧度,露出一小排白生生的小牙,那感觉……像是被柳枝拂过后微微散开涟漪的湖面,一眼秒杀王莘的心,叫他昏了头一般地往季覃的方向走。此时,季覃忽然看见王莘过来,马上就敛了笑容,微眯眼眸注视了王莘一秒钟,又换上了另一副笑容。

那是平时王莘见惯了的季覃的笑容,温和的、礼貌的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

王莘的心冷了半截。

王莘私下去打听,没有打听出季覃有女朋友或是别的什么要好的朋友,放下一颗心的同时又纳闷得不得了:季覃那一天在给谁打电话呢?笑成那样全不设防的小模样?

二十天的封闭式集训很快就过去了,随后参加比赛,去北京参加总决赛。季覃发挥良好,在比赛中取得全国第三名的好成绩,凯旋而归。

回到C城之后,省一中那边倒是很快就来接洽季覃的跳级转校的事情,却遭到了师大附中这边的阻扰。校长亲自找到季覃家里劝说其母季娟让季覃留在附中读。

师大附中这边当然是看着季覃成绩优异,很希望他在两年后的高考中力拔省理科状元的桂冠为母校争光,不过呢,话到嘴边,擅长语言交际的校长就变成了全为季覃打算:“季覃同学,你想想,你要是通过那个创新拔尖人才机制过去省一中那边,估计以后的专业就只是是基础数学啊应用数学之类的基础科学研究,以后也主要是做科研工作者这样的方向。我觉得吧,有些亏。你要是只是数学一门拔尖,其他科目平平的话我也就不劝你,可是,你所有科目都是全优,这样的成绩又不是考不起名校,何必为了那一点跳级或是保送的好处而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呢?”

季娟和季覃商量后最终放弃了去省一中的机会,季覃是想跳一级好早些读早些毕业,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不想以后搞科研,不如就听校长的,反正这次的全国数学联赛取得的名次还是有用,高考加分三十呢,加上自己原有的水平,考什么学校都够了。

就这样,季覃升入了高二。

这边,吴澄继续很忙,公司的名气一旦出来了,业务量就上去了,活儿干都干不完,当然钱也赚了不少,公司年末一结算,今年安达总计做了三千多万的业务,毛利百分之五十,净利百分之三十,赚了九百多万。

季娟很满意,作为第二大股东,她今年分红两百多万,把当初投入的资金全部回收了。

然后,安达公司又招新员工加盟,规模不断壮大。安达公司在市中心圈了一块地,斥资三百多万修了一座六层楼高的房子作为安达公司的总部,事务缠身,身为安达公司总经理的吴澄忙得一塌糊涂。

忙忙碌碌中迎来了新的一年,199年。

寒假过得很快,没多久,季覃又开学了,进入到高二下学期的学习。

这一天是2月1日,情人节。

季覃早上一到教室,就在自己的抽屉里发现有几个小礼物,用漂亮的包装纸包着,上面缠着缎带。季覃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小礼物都装进包里,午休时自己一个人跑到教室顶上的天台,拆开一看,原来都是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也不知道是班上哪几个女生送的。

季覃在学校很招女生喜欢的事情吴澄也知道,不过他并不为此事而吃醋,因为知道季覃天生小零,不可能喜欢女孩,吴澄没有干涉过他和同学的交往,偶尔还开开玩笑,说季覃是万人迷。

季覃丢了一块巧克力在嘴里,微苦而香浓的滋味在舌尖上蔓延开来。

牛奶香浓,丝般感受。情丝丝,意浓浓。

这样的日子里,季覃想要看到的人,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他而已。

季覃将剩下的巧克力都丢回了包,然后下到一楼的操场,给吴澄打手机。

吴澄此时正在祁县。

祁县是S省著名的贫困县,而且因为暴雨连连经常遭受涝灾。前不久因为暴雨冲毁了祁县小学,致使祁县的两百多名小学生几个月流离失学,幸亏有一位著名的天后级香港女影星捐资五百万重建祁县小学。为了感谢女影星的善心之举,省政府这边特意要求必须要严把质量关,建好小学才对得起人家的捐资。于是,这一项工程没有叫祁县本地的施工队来做,而是推选了最近在省会城市C城的地产项目中颇受好评的安达地产来承建。

所以这一天,吴澄和省建设厅的一个副厅长一起下到了祁县考察祁县小学的项目,在祁县的一众官员的陪同下看了小学原址,吴澄和副厅长敲定了若干细节,相谈甚欢。

中午,祁县的官员请吃饭,山珍海味自不必说,更有几名身姿窈窕、容貌姣好的女子作陪,副厅长很高兴,一直在席间谈性甚浓。

这种场合不能搞另类,吴澄尽管在心里烦这些欢场女子烦得要死,却不好反对什么。

吴澄身边陪坐的女子见惯了有钱有权却肠满脑肥的成功男人,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到吴澄这么年轻俊朗又利落的大帅哥,又听说他是一家大地产公司的老板,自己就贴了上来,扭动着水蛇腰给吴澄布菜倒酒,还故意弯腰,挤出沟的一对饱满雪腻的丰乳几乎都要挨到吴澄的手臂上了。

吴澄烦她得不行,心想,老子应酬男人也就算了,好歹是看在人民币的份上,犯得着应酬婊|子吗?

这么一想,吴澄就懒得再客气了,直接推她一把叫她老实坐椅子上,面若寒霜地警告说:“说话就说话,别老往人身上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欢场的女子虽说是挨骂挨惯了的,不过这样当众被嫌弃也觉得没面子,她便捂住脸假意哭了起来,心想你叫我下不了台,我也叫你没面子。

副厅长眼睛闪了闪,心里很不高兴,心想:老子给工程给你做,还叫你出来一起吃饭喝酒玩婊|子,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在这种场合推推搡搡的,惹得小姐都哭了起来,这不是叫我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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