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路向东好几天,江平之仍骑着马一路往前行。
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觉得离宁州城越远越好。
烈日当头,马飞快地奔着,沿途的风景一路后退,突然马儿前脚一低,摔倒在地。
江平之也随着摔了出去,他心中疑惑,不是两个时辰前马儿刚歇息过,吃过草也喝过水吗?
撑起身来一看,路中间已多了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须发皆白,鹰钩鼻,年轻的方脸,平眉,两人都着白衫,不染尘土;袖口绣着古怪图案。
刚刚一路行来,地形平坦,视野开阔,不见有什么人;
他俩却似站在那里很久了,面无表情,像雕塑一般。
两人正是武万言和黄老,武万言对黄老说道:“此人身上竟有五只寻踪虫;原来我俩找寻了这么久,害了不少人,这位才是元凶。”
黄老点头道:“应是如此。”
说着,便要抬起手来。
“且慢!”
江平之已猜测到来人底细,出声言道。
“两位前辈,我有话说。”
武万言二人闻言也不着急,说道:“你有何话说?”
江平之一边脑中飞速运转,一边说道:“二位前辈可是为一白衫男子而来?”
武万言说道:“不错。”
江平之道:“可是因为那名白衫男子遇害。前来调查?”
武万言道:“既来调查,也来惩治凶手。”
江平之道:“两位是否认为我就是凶手?”
武万言道:“不错。”
江平之道:“我并不是。”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露出笑容,仿佛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江平之连忙道:“只因为我是真莲宗教徒,我真莲教一向和古神教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会去害他。”
说罢,从怀中拿出那块从阎掌柜身上搜到的玉牌。
江平之此时面上虽然镇定,其实内心也很慌张,首先他不知道这块玉牌究竟是不是真莲教信物,他只是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这块玉牌看上去不是凡物,阎掌柜随身携带又不轻易示人,他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推测,是以才收藏好这块玉牌。
第二他自然也不知道真莲宗和古神教是否真的井水不犯河水。他只能赌一把,赌真莲宗跟古神教关系还过得去,二人会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有所顾忌。
看上去,他赌对了,至少没有完全错。因为眼前这可以轻易取走自己性命的二人,并没有立刻动手,显然有想听他说下去的兴趣。
武万言不咸不淡地道:“原来是真莲教道友,道友叫什么名字,师承何人?”
江平之道:“晚辈江平之,前年刚拜在长老何继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