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极准,直朝楚掬月眉心而去。
“叮!”
直到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楚掬月才意识到有一针射来,差点取了自己性命。
还好座中一个男人,反应极快,迅速抽刀挡住了银针。
这个男人四十来岁年纪,身着紫袍短衫,皮肤黝黑,脸上坑坑洼洼,一双眼睛却神光奕奕。正是府上重金请来的两大高手之一,岳松龄。
众随从迅速起身把楚掬月团团围住,护在中央。全神戒备着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
气氛陡然变得很紧张,等得越久,众人精神越紧绷,有人已轻轻喘着粗气。
许久,
二楼除了仍趴在桌上半睡半醒,浑然不觉的江平之,半个人影也未出现。
敌人似乎一击不中就撤了。
“小姐,敌暗我明,此地不宜久留。先回衙门再做计较。”岳松龄提出建议。
楚掬月一阵后怕,正欲答应。突然有人声传来:
“诸位慢走!久闻霸刀岳松龄大名,特来讨教!”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窗外飞进一个白影,迅速逼近,一掌向岳松龄打去。
岳松龄抬手接掌,劲力外吐;
与白影双掌刚一相接,往后暴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右脚为了停住身形,把二楼一块地板都踩得折断。
众人这时才看清来人,二十多岁年纪,手持折扇,头上戴一发簪,白衣白袍,一尘不染。含笑而立。
“来者何人?”岳松龄沉声问道。
“无名小卒耳,不足挂齿。”白衣人道。
他相貌英俊,明眸皓齿,若不是来者不善,气度十分令众人心折。
“所来何事?”
“受人所托,来取楚大小姐性命!”
他一边说着,已骤然发难动手。
“大小姐快走!”岳松龄格住竹扇,连忙说道。
他刚对掌时已发觉白衣人内力深厚,自己是随从中武功最最高之人,尚且不敌,别人更好过不了。
众人见状各操兵刃,支援岳松龄,和白衣人战至一处,霎时间人影翻飞,白衣人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楚掬月却是不忍自己撤退留众人苦战,一咬牙,拔出长剑,也加入战团。
这边说话时,江平之已看了过来,只是距离有些远,大战骤然爆发,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众人正围攻凭空出现的白衣男子,但他脚步灵动,节奏古怪,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轻轻巧巧躲过攻击。
“要败了。”看得一阵,江平之喃喃自语。
果不其然,水总会从最短的一块板处溢出来。
交手数十招,捕头打扮的人体力不支,脚下站立不稳,被白衣男子抓住破绽;扇面一开架住绿袍丫鬟刺出短剑,同时挡住了岳松龄视线,
双脚一错,然后一招回头望月,扇面一合成棍,迅速向捕头心口刺去。
竹扇附带内力,立时将对方胸口捅了个对穿。
然后顺势拔扇一开扇面,带出的血珠四溅,飞到绿袍丫鬟眼皮上,绿袍丫鬟本能地闭眼,再睁开时,发现白衣男子横扇在胸 顺势一个铁山靠,用肘击自己在胸口膻中大穴处。
内力透体而入,眼前一黑,经脉碎裂而死。
白衣男子连杀两人,楚掬月等人惊恐非常,招式僵硬,破绽百出,几个呼吸间,白衣男子又杀三人。动作如行云流水,神态优雅自然。
江平之看得也暗暗佩服。这白衣人武功之高,生平罕见。
转眼又交战几十招,转眼间楚掬月这边,已只剩自己和拼命护着他的岳松龄。
白衣人不仅武艺惊人,头脑也十分清晰;
知岳松龄成名二十年,经验老道,招数无法轻易取胜。总是攻其必救,或是佯攻楚掬月,与岳松龄硬碰硬,以内力相争。
果不其然,对掌数次后,岳松龄终于内伤迸发,支持不住。
一口鲜血喷出,持刀撑于地面,难以轻动。
白衣人见只剩楚掬月一人,反而不急了。
一招逼退楚掬月,一个回旋转身,后撤一步距离,左手负在背后,扇子扇面“刷”地一声打开,轻轻摇动。
白纸扇面已被鲜血染成红纸。
楚掬月喘息连连,出声说道:“我已身陷绝境,不得不认栽,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
白衣人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乃 古 神 教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