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劳是成功后付,东家并无什么损失,而独孤裕会寝食难安,他武功再高强,也会担心有一天睡觉时有人在用刀割他的脖子。”
江平之问:“我如果赖账,那么我是不是可能也在睡觉时突然发现有人在用刀锯我的脖子?”
殷寿福点头道:“不错。”
江平之长吁一口气,他明白了钱的可怕。
他原以为钱只是钱,只不是过是换酒换物的货币,现在他知道了钱的力量,它可以使一个瘦弱的人强大起来,使人拥有可怕的力量,能主宰别人命运的力量。
殷福寿接着说道:“你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东家并没强迫你去做这件事。他只是听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他很看好你,他很想这两千两由你来赚。”
江平之问:“听谁说的?”
殷福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见江平之不语,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江平之说:“还有一个。”
殷寿福:“什么问题?”
江平之:“独孤裕在哪?”
……
两天后,
一处峡谷顶端,
黄沙漫天,
风不止歇。
独孤裕把刀从左手换到右手。
江平之开口道:“我不该来。”
独孤裕道:“后悔已经晚了。”
江平之道:“留下一只手行吗?”
独孤裕道:“把命留下来。”
刀光一错而过,有人俯面倒下。
是独孤裕。
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手中握着的只剩半截的弯刀。
江平之振刀还窍,离别刀血不染刃。
他悠悠道:“我说我不该来是你不是我的对手,而我又不忍杀你。”
“我让你留下一只手,我好回去交差,你却要把命留下来。”
……
五天后,
武安候府内,
一座雕梁画栋的建筑,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小姐,不好了。未来的姑爷遇害了!”
一个坐着正在铜镜前化妆的华服女子惊得站起,她声音发颤地问道:“此,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尸身已被官府在宁州城外月牙谷找到。”
华服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泪夺眶而出。
这个女子,
名叫楚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