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杨贵妃住处,发现贵妃正在院中品茶,王柄权先是施了个礼,随即坐到了杨贵妃对面,二人中间隔着桌子,显然是提防着她爱的抱抱。
杨贵妃又好气又好笑,之前他还整天娘亲长娘亲短的,扒到身上就跟胶水一样,薅都薅不下来,自从这次出事后,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和自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了。
王柄权坐下后也不客气,接过旁边侍女倒的茶,品了起来,倒茶的侍女正是之前所说的翠儿,王柄权便趁机打量起了这个侍女。
别说,小春子还挺会挑,这个侍女的长相在宫女里可算是一等一了,虽说和那些百里挑一的娘娘没法比,但胜在清新脱俗,浑然天成,透着一股自然美。
就在王柄权暗叹小春子眼光毒辣时,他上下打量侍女的一幕,落在了杨贵妃眼里却变了味,“好小子,眼珠子都快钉人家女孩身上了。”
杨贵妃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这小子八成到了思春的年纪,对女人开始有了兴趣,所以才会疏远自己,儿大不由娘,贵妃一边感慨,一边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本来这件事不想这么早提出来的,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王柄权好不容易把眼睛从翠儿身上移开,转头就对上了自己娘亲意味深长的目光,结合刚才自己的行为,王柄权瞬间意识到,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
“那个……”
“别说了权儿,为娘是过来人,都懂的。”不待王柄权开口,杨贵妃就打断了他的解释。
王柄权心想,你懂什么啊,我啥也没干啊。
“按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年你就十五了,是时候娶个正妃了。”
你懂个六啊!王柄权差点把这句话喊出来,合着你懂了半天,就懂个这?
不对啊,今天本来是为小春子来提亲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自己的婚事?王柄权前世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都说结婚是人生四大喜,但在王柄权这,结婚就是两个人凑到一起天天吵架,最后闹个离婚收场。
不行,我绝不能答应这种事!王柄权内心无比坚定。
“别说了,母妃,孩儿想以事业为重,立志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
王柄权这话说得义正严词,这话要是被皇帝听到,定然会激动得亲亲抱抱举高高,而且还会夸赞他的志向,并赞同他以事业为重的行为。
可惜皇帝现在不在这。
“你父皇结婚的时候才十四岁。”
杨贵妃一句话把王柄权怼得哑口无言,王柄权则是心中不由暗骂,自己还真没冤枉这个不着调的父皇,合着他还真就“从此君王不早朝”。
其实这也不能怪皇帝,毕竟古代注重香火,十四五成婚是很正常的。
随后,杨贵妃仿佛媒婆附体一般:
“为娘为了你可是把脸都豁出去了,这些都是朝中大臣家中女儿的画像。”
说着,杨贵妃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画卷,轻轻展开,画中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执罗扇。
“这个是阳州知府的次女,温婉大方,熟读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