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发不但没有放手,还加重了力道,且靠近她的耳边,轻声暧昧道:“千柔,我对你,还是有感觉的,只要你不做得那么绝情,或许我会按照法律的程序,把该还给你的东西都还给你……”
恶心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沈千柔嫌恶地避开他,冷面地看着他道:“什么叫把该还给我的东西还给我?难道你现在占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的吗?你还想分一半不成?”
见她说话的音量有点高,曾清发嘴角不满地抽搐了一下,沉住气道:“千柔,在你爸中风后,公司一直可是一直是我管理当中,股东高层们也认可我做事的能力,而且公司在我的管理之下可谓是蒸蒸日上。”
“是啊,千柔,要不是清发,公司早就倒闭了。”何霞附合道。
听到他们两人一唱一喝,沈千柔冷冷一笑,“你们不要以此来抹灭你们谋害我的事实,单是这一条,你们就已经犯了故意杀人罪,况且我手上有证据,只要哪天我不开心,我就把它们交给警局,判你们坐个十年八年的牢狱。”
曾清发和何霞一听,脸
色顿时难看起来,曾清发紧了紧牙关,脸色阴沉地看着她道:“千柔,如果执意要这么做的话,那以后出了什么事,可别怨到我头上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敢威胁她?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勇气。
沈千柔毫无畏惧地迎上他警告的目光,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目光再次落在他拽着她手腕的手,“放开手……”
曾清发不是很想放,但看到陈世炬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只好松开她的手。
沈千柔当着他和何霞的面,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上属于他恶心的味道,以此表示她对他的嫌弃。
看到这里,曾清发脸色越发铁青,额前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可又拿她没办法。
倒是何霞很不识相地站出来说了一句,“沈千柔,别以为你勾搭上邢驿城就可以不可一世……”
沈千柔没有理她,转身坐上车,陈世炬关上后车门,开车离开了这里。
曾清发和何霞站在那里,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沈千柔接走他们唯一的筹码。
何霞问曾清发,“清发,我们现在怎么办?”
曾清发没有说,转身大步流星回到屋里,何霞也跟了进去。
在回景湖蓝郡的路上,沈千柔看着憔悴惨白的父亲,紧紧地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一边替着他掖被子一边轻抚他瘦削的脸,心里有太多想说的话,可却说不出口。
回到景湖蓝郡,陈世炬以及护士等人小心翼翼地将沈推进事先准备好的一楼房间里,邢驿城早已叫来了卢卡斯,在安置好沈后,开始对他进行检查。
沈千柔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等卢卡斯检查完后,她急切地问道:“我爸怎么样?”
卢卡斯摘下听诊器,神情凝重,“你爸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建议还是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沈千柔心下猛地一紧,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父亲,“可曾清发之前说我爸有醒过来。”
“如果他醒过来的话,状况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卢卡斯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分析道。
沈千柔脑袋顿时嗡嗡作响,难道曾清发之前都是骗她的了?
邢驿城看她一眼,然后叫来了丽姐送卢卡斯出去,待房间里只有他们
的时候,他上前,紧了紧她微微抖动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你爸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他没事,也希望他赶紧醒过来,可是卢医生刚才也说了,他情况很糟糕,需要到医院再检查……”好在她及时接他回来,若继续留在曾清发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邢驿城没再说什么,静默地看着床上的沈,突然想起几年前逝世的母亲,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直到有一天夜里含怨而去。
沈千柔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坐到床边,守着父亲。
而这时,邢驿城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沉重的气氛。
拿出手机一看,是江慧打来的,他看了一眼沈千柔,然后到外面接听起来。
沈千柔握着父亲的手,看着他,“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拿回腾跃集团还有沈家的一切,绝对不会让那对狗男女霸占我们的东西继续逍遥自得的。”
邢建坤这边已经从陈玲那边知道沈千柔不同意离开邢驿城一事,同时也知道沈千柔于上午接沈到景湖蓝郡养病,
他气得脸色铁青,若不是有邢驿城在背后撑腰,她也不会如此放肆,目中无人。
陈玲见他脸色铁青,在旁添油加醋道:“我都说这个女人不简单了,你就是不信,现在不跟她好好谈一下,恐怕以后真的会嫁到我们邢家气死我们……”
邢建坤,“……”
“还有你那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还狮子大开口帮着沈千柔向我要一百亿美金,这不是变相的想要占有你辛苦挣来的钱吗?”
一听到儿子帮
着别人骗他的钱,邢建坤顿时一腔怒火。
“还有啊,她还把她那个中风的爹接了回来,这不是摆明跟我们作对么?”
说到这里,邢建坤啪的扔掉手中的汤勺,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扔到桌面上,愤然地出了饭厅。
看到他终于生气了,陈玲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悠然地吃着面前的鲍鱼。
晚上七点钟,沈千柔还在房间里守着父亲,邢驿城走了进来,静默地看着未察觉到他的沈千柔,轻轻地叩了叩房门。
听到声音,沈千柔抬头一看,轻扯嘴角,露出浅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