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耳朵就跟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一样,握拳砸他手臂,让他住口:“瞎喊什么?”

江辙贴近她颈脖,闷闷笑:“那你想听什么?”

边上的包厢门蓦地被打开,是刚才坐在江辙边上的女生,手上正抱着江辙的飞行服夹克外套。

猝不及防见到江辙整个人压在一个女孩身上,表情都被吓愣了。

陈溺背后靠着墙,手推他又推不动,侧过身看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有事儿吗?”

女生如梦初醒,结巴几下:“哦,哦那个我看江辙心情不好,刚才在里面喝了很多……”

陈溺回过头,问他:“你心情不好?”

“没有。”江辙靠在她身上,手臂揽着她肩膀勉强站直点,“就是想你了。”

“……”话说到这,该有点眼力见的也知道退回去了。

女生面露尬色,把他的衣服递过去。

陈溺接过道了声谢,正要扶着他离开时,听见包厢突然炸开一样,发出起哄声。应该是刚才那个女生进去之后跟他们说了什么。

她没管这么多,牵着江辙回车上,帮他系好安全带。

喝多了的江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一副混样,更粘人了,但好像一直以来也只更黏她。

他懒洋洋靠在副驾驶,跟着陈溺车里电台的歌哼唱。沾了酒意和寥寥夜色的嗓音,也混杂着烟味的干燥。

迷离暖色的车灯下,男人脸上轮廓分明。

他侧着脸,凌厉立体的五官有一半陷在暗处。棱角被岁月打磨后,多了男人的成熟感,却也未改那几分英俊的少年气。

陈溺给他递了瓶水:“你家在哪?”

他报了地名,是她住的小区。

陈溺压低声音,警告的意味:“江辙。”

“在。”他牵动唇角,眼底笑意荡漾开,“我不记得家在哪了,收留我一晚不行吗?”

“不行。”她转过脸,很严肃的模样,“你能不能不要装醉?”

江辙静静看着她的脸一会儿,哑声拒绝:“不能。”

最后还是没办法,陈溺把人带了回去。

有些人总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都不用死缠烂打,也知道她总会对自己的得寸进尺不断心软、妥协。

门口的绵绵对只见过一次的江辙倒是不生疏,只是很反感他身上的烟酒味,在他进门时吠叫了几声。

陈溺把人推进浴室,推到花洒底下直接开了水。

刚入春的夜,她开到冷水了,水溅洒到手背上才反应过来把人拉开:“你怎么都不出声的?”

江辙愣了两秒:“我以为你在给我醒酒。”

“……”她也不见得有这种趁醉就喜欢虐待人的癖好吧!

“你为什么都不给我脱衣服?”他身躯挨了过来,湿漉漉的额发往下滴水,从高挺的鼻梁滑落,“想看我待会儿裸着?”

她也有些呆滞:“我、我忘了。”

是真的忘了,只想着让他洗完赶紧去睡。

狭窄安静的空间总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陈溺往后退到洗手台上,再退就直接坐了上去。

脚下意识抬起抵住他小腹,有些慌乱:“别靠过来了,那你现在脱。”

说完差点咬掉舌头,她得先出去。

拖鞋掉在地上,女孩脚趾头圆润白皙。江辙高大的身影笼着她,握住她的脚踝往下移了几寸。

“江辙!”陈溺羞愤地要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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