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被摩挲得有些痒,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也没躲开。

“我记得你说过项学长在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吧?”陈溺停下手上动作,端详了一会儿。

“嗯,他以前总强调我们家对他恩重如山……其实我知道他现在不再寄人篱下,心里好受很多。”路鹿转过头,瞥见镜子里自己的脖子发出一阵惊呼,“小美人!”

“嘘。”陈溺做了个让她噤声的动作,如远山黛的细眉稍弯起,“晚点擦掉。”

“但是这个位置会不会让人误会啊?”路鹿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弄在这,看着看着又笑了下,“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挨卓策打了呢。”

“那他会打你吗?”

“他敢吗?我们路家还不至于穷途末路到为了稳定股市就送女儿上门羞辱。”说到这,她想起刚才在酒窖看见的场景,迟缓地顿了下,“不过大家为了利益领结婚证,最多各过各的。”

陈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得浅淡:“这样啊。”

出来前,正好碰上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上楼。慢悠悠的脚步,像是被长辈强.制催着来看看他的新娘,多不情愿似的。

陈溺没留心差点撞上他,看清人后才淡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了。”

婚礼进行到这,两位新人都不在大厅。

只剩觥筹交错的交际宴,钢琴演奏者和小提琴乐队还在尽心尽力地弹唱浪漫二重奏。

陈溺回到餐桌时,才发觉这张桌上只剩两个认识的人了。

刚才的位置已经被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姑娘占了。

那女人看上去对坐她身边的江辙很感兴趣,两指捏着高脚杯,手腕跟承不住力气似的,时不时晃着杯口摩擦他手边上的杯沿。

江辙兴致恹恹,漫不经心地应着对方搭讪的话术。

不管是提到在美国读那几年还是现在在做的工作,语气都没什么起伏,看上去敷衍得要命。

陈溺眼睛往那看了几眼,才发觉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现在被放在他了腿上,不得已拍拍他的肩:“包。”

江辙转过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曲解她意思,喉结滚了下,重复着反问一句:“要抱?”

“……”

他单手支着脑袋,是真当来喝喜酒的,短短一段时间里还喝了不少。

虽然不上脸,但神情看得出异样。眉峰微微挑着,唇角往里陷,本就有些妖孽的泪痣在微醺的眼神下显得更摄人心魄。

边上坐着的那伴娘见他这略显浪荡的模样都愣了下,明明刚才还四平八稳地不太搭理人,这怎么还带双标的?

但显然两人是认识的关系,女人也识趣,错身回了自己那桌。

陈溺却没再坐下了,只朝着项浩宇喊了句:“项学长,刚刚鹿鹿腿有点酸,就回休息室待了会儿。然后卓先生上去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项浩宇皱着眉,闻言站起身:“不是很高兴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能嫌鹿鹿休息太久了吧。”她咬了咬唇,声音降低了点,“我下楼的时候还听见他们在争执。”

“我上去看看吧,鹿鹿就是容易耍小性子。”

一边的江辙听到这,也跟着起身:“我也去。”

“你别去。”陈溺挡在他前面,在他不解的注视下语塞片刻,“人家家事,你凑什么热闹。”

他冷哼了一声:“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陈溺听见他这话就有点好笑,明明只比她们大一岁,故意说着老气横秋的话。

她抿了抿唇,岔开话题指指包:“给我。”

江辙反应过来,撩起眼皮碰瓷,眼眸深深:“我帮你看着包了,你送我回酒店。”

“……”

“你喝醉了吗?”他喝不喝多在脸上都看不太出来,陈溺只能稍俯下身,耐心地对上他漆黑瞳孔。

江辙没挪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安静乖顺的一张脸。

她站在日光里,鼻尖小巧精致,长长的睫毛在日光下翩跹颤动。妆打得很薄,就唇瓣上淡淡抹了一层唇蜜,肌肤更是白得有种清透稚嫩感。

唇线抿直,他眨了下眼,道貌岸然地说着无耻的话:“再放任我这样看下去,我要忍不住亲你了。”

宴会吵闹,陈溺还是听得很清楚,立刻往后退开两步。

操,还是这么乖又好玩。

江辙偏头靠在椅背上,眼睑下方是睫毛覆着的淡淡阴翳。他脸上隐隐约约带着笑,又要抱着她的包耍无赖:“陈绿酒,你送我回去。”

陈溺环顾四周,黎鸣那几个对上她视线就赶紧躲,生怕被抓过来。

她低首看向眼前这个半醉不醉的人,没好气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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