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几个士兵把守,夏木渊便领着大部队去了别处。
沈江蓠松了一口气,命人熬了滋补的汤水,给守门的将士们。
她则回了屋,躺在床上担心的翻来覆去,不知道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去刺杀慕云扬。
实在是想不通,也只能是等着人醒了再说。
茯苓按照沈江蓠的吩咐,一遍一遍地用消炎的汤药擦拭着他的伤口,这种情况最怕是伤口发炎,高烧不退。
茯苓精心地照顾他,在他昏迷了三天后,人终于睁开了眼,沈江蓠也算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真是命大。
陆宴还是很虚弱,由于失血过多,眼下虚弱得很。
茯苓每天喂药,擦身,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就在这密室里,呆了十
天,他的伤口终于都愈合了,只是左手还不灵活,重新接的筋骨,需要长时间的疗养才行。
其间沈江蓠只来看过几次,陆宴终于能在茯苓的搀扶下,下了地。
“谢谢你,茯苓,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熬不过来。”陆宴说话气若游丝没有底气。
“你要谢,也是要谢我家小姐的,要不是她一针一线地帮你处理伤口,恐怕我伺候得再好,也无济于事。”
陆宴眼睛里有些许闪烁,这是沈江蓠第二次救他了,一时间便沉默了下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沈江蓠怕容泽那边发现陆宴的消失引起怀疑,便一早就和那边说,自己有几件私人的首饰,需要做出来,请了陆宴前来,免得容泽起了疑心。
这日宰相府的赵庆前来禀报,说家里老爷身体突然不好了,让她回去看看。
沈江蓠正在扒拉算盘的手指一顿,父亲一直都按照她的方子调养,怎么会就突然不好了。
她心慌得厉害,什么也没准备,跟着赵庆急匆匆地就往回赶。
进了正厅,就见沈玉堂与慕云扬二人有说有笑的,谈笑风生。
她愤怒的瞪着屋中的二人,发现自己中了计,一扭头便要走,身后传来沈玉堂的声音。
“蓠儿!你许久没有回来了,为父想你了。”
沈江蓠身形一顿,的确最近忙的都没回来看看他了,深一口气走到他的跟前,看都没看慕云扬一眼,“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有多担心!”
她红
了眼眶,泪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沈玉堂一下就慌了神,“哎呀,哎呀宝贝女儿,别哭啊,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
他忙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坐了下来。沈玉堂眼尾扫了一眼慕云扬,不知这小子怎么欺负了他的宝贝女儿,竟然这么不受她的待见。
沈江蓠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见沈玉堂都服了软,也就没再撒泼。
“您看着真是愈发的硬朗了,都会跟着外人一起忽悠自己的女儿了。”沈江蓠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刚才赶的急,眼下嗓子都要冒烟了。
“谁是外人啊?你这话说得,女婿可是我的半个儿,你别瞎说。”沈玉堂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云扬这几日得了空就来
陪我下棋,你和你哥哥有几个回来看过我啊!”
好啊,会打亲情牌了,云扬都叫上了。沈江蓠这才正眼瞄乐一眼坐在对面的慕云扬,自打那日分开后再也未见过了,可是此刻对上他的眸子,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那是时候的刺痛,恐怕成为了她这一辈子的阴影。
“王爷近日清闲,那是他的孝心,女儿现在已经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了。”沈江蓠打算摊牌,“父亲,我与王爷商量好了,我们打算和……”离。
话还未说完,慕云扬当着沈玉堂的面,一下就把她抱了起来,“岳父大人,我可能要和王妃好好谈谈了。”
沈江蓠震惊地看着他,这是成何体统,“你,你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