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有孙道良这么聪明,寻找蛛丝马迹的同时,带着几分碰碰运气。
“咚咚咚”李湘怡带着两个孩子,手里分别拎着孙道良喜欢吃的鸽子汤,甲鱼肉,还有,窝窝头。听孙道良说,他属于三高人群,主食以五谷杂粮为主。大米饭,孙道良这辈子算是不敢享用了。李湘怡用心地为孙道良煮了鸽子汤,三药面条,小麦片,牛奶。
还特的从饭店买了几个窝窝头,那是杂粮做的空心馒头,不加糖的哪一种。
“谁?有事吗?”
辅警再也不像小护士进来的那样,不闻不问,直接闯入,对着门外询问道。
“病人家属,该给我们家男人吃饭了。他受伤身体虚弱,得补充营养,我送饭来了。”李湘怡显然对警察有了反感,别人不知道,她李湘怡还不知道自己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就孙道良这个样子,你给他犯罪机会,他也没这个坏心肠。该他做的事,都来不及做。
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有这个闲工夫和你们小警察在这调侃。
辅警望一望小警察,见得小警察对孙道良说:
“这样吧,你先用餐。休息好,保持良好心态。我们两位辅警在这里陪护你,如果真的给你带来不便,或者说给你带来某种压力,我奉劝你坦诚相待。主要回忆你知道的,遇到的,还有听到的,如实向我们反映。所长在派出所等着去汇报工作,你好自为之吧!”
警察打开门,对着李湘怡说:“进来吧,我们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如果你们家属能帮助他回忆起什么,请及时跟我们的辅警同志反应。我们会立刻做出相对应的策略,请好好配合我们辅警同志的工作。”李湘怡还没来得及回话,小警察连跑带走地朝楼梯口快速跑过去。
孙吉和孙密看着小警察的离开,也不知道爸爸到底做了什么。
有一点孙吉和孙密兄妹两能肯定,他们的爸爸肯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成年人的世界里,他们兄妹两不知道的太多,也不去揣摩。爸爸妈妈在兄妹两心目中,是普天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在兄妹两印象中,只要爸爸回来,妈妈不管她们俩的感受,围着爸爸一个人转悠。
那得意劲,早将兄妹两飘到九霄云外,令兄妹俩羡慕嫉妒。
他们家不差钱,妈妈每个月的工资,足够他们家开支。爸爸每一个月寄回一万块,都被妈妈存在银行。包括外婆,来一次,总要偷偷地背着妈妈给孙吉、孙密几百块零花钱。要说谁对兄妹俩最好,莫过于外婆梓桐尹。
他们家外婆不差钱,跟妈妈去马家荡,听马家荡人告诉妈妈,外婆银行至少存有百万。
人家告诉妈妈,外婆那是养老钱。
连妈妈也不知道,外婆银行里到底存了多少钱。每一次外婆从老家马家荡被妈妈带到县城,孙吉和孙密兄妹俩不知道是妈妈照顾外婆,还是外婆照顾妈妈和他们俩。是妈妈给外婆钱花,还是外婆给妈妈钱花,孙吉孙密总能看到外婆给妈妈大把大把的现金。
外婆有的是智能手机,可她,总是计算着花钱。
用现金买东西,差个毛人家就不要了。
用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连几分都得计算进去。所谓的微信和支付宝,其实,他们收割了普通人的韭菜。外婆则不会上微信支付宝的当,管你方便不方便,我用现金你爱收不收。很多人不在乎这些小细节,外婆自从有了支付宝和微信,她从中发现了这一点。
也是高科技的东西,在带给人们方便快捷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损失。
没有一个商家会不计利润为你普通人服务。
试想一下,什么都是无偿服务,商家吃喝拉撒睡怎么运营?
有句话,这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那些诱人的广告背后,都是收割普通人韭菜的陷阱。外婆梓桐尹,是个生活经历非常丰富的人。难怪,她交出来的妈妈李湘怡和她一样的聪明伶俐。孙吉和孙密兄妹两为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备受鼓舞。
因此,兄妹俩不用李湘怡操心,自觉自愿学习,自己给自己补课。
孙密高三,孙吉大四。
等孙密进入高校,孙吉已经完成学业。如果,他不选择考研的话。
“二位,你们俩的午饭是怎么安排的呀?要不,我给你们到外边去卖盒饭。哦,医院食堂也有,你们”李湘怡客气跟辅警打招呼,他们仨是吃过饭才来给孙道良送食物。警察办案,谁都不想呆在这里。和警察打交道的人,不是坏蛋就是惹是生非的人。
在人们心目中,警察属于冷血动物。你对他再好,只要影响他的仕途,翻眼无情。
“不用客气,我们头会到饭点时间给我们送来。只是你们仨吃了饭之后,不忘迅速离开。影响我们工作,你们也过意不去是吧?”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你一个小小的辅警,拿着鸡毛当令箭,干嘛呀?我们娘仨就多待一会怎么啦?
孙道良他犯的什么罪呀,你倒跟我说道说道啊?
李湘怡好心好意给辅警客气一下,反倒招来他们俩的狐假虎威,令李湘怡极度不爽。
本不想和这帮人一般见识,心里想,你对我男人这个态度也就算了,他是多在外少在内。假如,我李湘怡把李校长叫过来,你们所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我不愁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能用这种态度应对我。女人啦,就喜欢争强好胜。
想起李校长的能耐,李湘怡对孙道良的态度陡然下降至冰点。
拿孙道良和李校长相比较,李湘怡现在只能投靠李校长。
嘴上说是孙道良是自己男人,内心里则对孙道良没什么值得在乎。
只是考虑孙吉和孙密的感受,李湘怡不得不逢场作戏。不违背自己良心地说句话,李湘怡由于适应和李校长在一起的日子,对孙道良的出现,反倒使她如同第一次见到李校长那样的受拘束。
她已经完全与自己的丈夫孙道良在精神和肉体上产生隔阂。且,是那种无法换回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