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亮见状,急忙紧随其后。他本想在李俊芳面前得意扬扬,怎么说他老婆被自己睡了,心里那几分狭义、几分凌驾于李俊芳之上的态度,一瞬间令囿于亮在李俊芳面前长得好高。有钱人又怎么样?
有钱人赚钱,有钱人的老婆拿钱给别人花,那个最幸福的人不是你有钱人,而是那个不劳而获的花你幸亏钱的人。
当然,这个人绝对不是你女人。因为你对女人哪里你有钱人的钱,给了不会赚钱的人去花。我去,李俊芳,赚钱我囿于亮比不过你,但你老婆主动送上门来,休怪我对朋友不真诚。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婆花心。
囿于亮心里有了这种想法,每每在睡了梓桐尹之后,他一五一十地数着梓桐尹塞给他的那些钞票,放在嘴里亲一口,激情澎湃。
搞定梓桐尹,即搞定李俊芳。
在马家荡,谁都知道那梓桐尹是个妻管严。李俊芳在自己老婆面前,真的是个缩头乌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上去不是男人的大度,而是无用。一个男人,如果奶奶自己的老婆都不把自己当人看,外人心里会怎么想?当然和囿于亮一样想法啰。
梓桐尹来这么一出,囿于亮也蒙圈了。
满以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囿于亮,被梓桐尹的举动吓得灰溜溜地跟在梓桐尹身后:“哎哎,梓桐尹,你,你听我说嘛!我可是听你的话来和李俊芳商量的呀,是他,是你男人一开始就得罪我。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有错吗?”
囿于亮似曾不服,全力为自己的错误行为狡辩。
梓桐尹气呼呼地往回走,嘴里嘟嘟囔囔地对囿于亮回敬道:“你没错,那是我梓桐尹错了呗!是我不守妇道,是我红杏出墙,是我潘金莲的竹竿惹祸的根苗,是我梓桐尹犯贱拿着男人的辛苦钱,偷偷地给你花。我梓桐尹就是一只老母猪,倒贴钱的货色。我这么说,你囿于亮满意了吧?”
小队长囿于亮听得梓桐尹说得理直气壮,阳奉阴违。知道自己伤了梓桐尹的心里,他大气不敢出,无论梓桐尹说的对与错,他一言不发。只是想办法按照他们俩幽会时定下的计策,如法炮制。但朱靳艮来他们家做什么安宅,那是不在囿于亮和梓桐尹的计划之中。
没有的事,我们不能强加于人,尽管他们俩有错在先
据说,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房屋拆了两次,又砌墙两次,但原来地基从来没被人动锹挖过。说都知道,唉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下面,都是为了放水垫高,从外地运回来几十趟次船队的石头。不是一般性的普通山石,而是经过石匠亲自筛选的精致大青石。
就像李俊芳他们家屋内的地坪一样,都是一块块大青石组合而成。
孙家所有宅基地,统统以石头打基础。据说,是因为芦荡地区地基泥土松软,土质松散。打基础时,地基一定要夯实垫石头和砖块。要不然,砌起来的墙体渗水浸泡,遇到夏天暴雨倾盆的雨季容易坍塌位移,也容易出现裂痕裂缝。
所以,在几次的翻盖综合维修中,没有人动锹动铣破土。
人所共知老孙家地基牢固,在原有基础上砌墙建屋不就得了。省工省料的事,是任何一个时代工匠和手艺人的首选,得省就省。谁不想省点力气,用在其他地方。孙国强曾听说自己家的曾祖父是个大财主,家产在土改时被洗切一空。因此,对孙雨晴家有多少财富,孙国强只是知道被政府收缴。
既然是政府收缴,他一个后生有何能力去赎回属于自己应该继承的东西。
能幸运的活着,不被斗私批修,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再说了,他也曾请人来他们家勘察过地基。从美利坚合众国请回一名地质勘查专家,这家伙可是耶鲁大学著名讲师。他带着一大堆人马,在孙国强他们家的宅基地外围打井一个月之久,最后不了了之。
为什么从外围开始呢?那是因为根据孙国强的要求,从宅基地外围向内逐步打井探宝。
结果,才从外围打了第一口井,接下来这位名其曰:穆柯雅茹的犹太后裔勘察专家,连连摇头的对孙国强说:“孙先生,我只能带着遗憾的告诉你,地底下没有你说期待的任何一样东西。可能,是你听到的传说有误导嫌疑。”
孙国强姐姐孙国梅,早年去了耶鲁大学读。
回来留在美利坚合众国担任耶鲁大学教授,跟穆柯雅茹是同桌好友。他说的话,对孙国强来说,一个字也听不懂。如果不是他姐姐当翻译,孙国强没有办法和穆柯雅茹沟通。在国外,孙国强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他是老小,被父母安排在马家荡为的是继承家业。
既然外边没有发现,那就请穆柯雅茹将工具抱回院子内打口井在勘探一下。
既然来了,也不差这点费用,姐姐孙国梅是这么认为。“穆柯雅茹先生,不如这样,既然来了,我们家也不在乎再打一口井的费用。我弟弟的意思是:继续按照他的既定方案:从外围向内屋有选择性的打井勘察,您看”
穆柯雅茹和他的属下互相用眼神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是孙国强姐姐孙国梅也不知道的,他们也不能告诉孙国梅的,牵涉到国家战略层次的机密。虽然是同事,但在重大决策面前,盎格鲁撒克逊人是绝对不可能对外族人透露机密信息。
可想而知,那穆柯雅茹能答应孙国梅的请求吗?
钱再多,穆柯雅茹就是不答应。他摇摇头满口否定地对孙国梅说:“我亲爱的教授,国梅孙女士,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根据我对贵府地质的了解,地基下除了石头和淤泥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要未来真是一个谎言和传说,大张旗鼓,那是对资源的浪费。
跟我们回去吧,美利坚合众国始终按照经济利益去勘察开发。对不值得我们为之付出的地方,当然及时制止。您是教授,在经济学这方面,您才是我们的老师。无意义行为,会导致资源的浪费,那是对人类的极大犯罪。
我想,你比我更懂得珍爱地球和大自然富有我们的财富。”穆柯雅茹耸耸肩,他甩甩头,对着在座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做了收工完毕的最后动作。
孙国强对来自外边的传说,已经切底丧失意志。“姐,你还是让他们走吧!作为地质勘查专家,穆柯雅茹先生的每一句话具有权威性,可行性。我相信孙家流传社会上的什么财富宝,纯净是道听途说。不好意思,让姐姐为了我捡来的小道消息兴师动众,弟弟我的不成熟所致。以后,我会向你们哥哥姐姐学习,使得自己拥有一双火眼金星。”
孙国梅拍拍孙国强肩膀:“好了,我你是姐弟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发现,随时随地给姐姐打电话。他们几个不回来,姐姐我一定回来。”姐弟俩就此一别数年,以后,再也没见面。为此,孙国强始终感觉对不起姐姐。
都是因为自己听了马家荡人的不实之言,浪费姐姐一大笔钱财是小,关键是自己日后在姐姐目前说什么话,都得打折扣。
那么,穆柯雅茹带领勘察队究竟在马家荡勘察到什么秘密呢?
石油,马家荡地底下石油层较浅,很容易开发。穆柯雅茹知道,消息一旦公布与众,得益的是马家荡人,说大一点的是华夏民族。两国战略层面在竞争,马家荡地底下有石油的发现,无疑给这个国家填补了石油每年都要从国外大量进口额度。
所以,他选择撤退。地底下发现石油,总比孙国梅他们家发现藏宝轰动全国,甚至全世界。穆柯雅茹以继续勘察没有价值作为借口,将他的发现带回到盎格鲁萨克逊民族。消息一直被他们封锁,同时也打消了孙国强怀疑自己老祖宗地下有宝藏的传说。
他相信马家荡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代代相传。
将他们家老祖宗孙雨晴不但升华,且神话得绘声绘色。
所以,自从他迁移上海定居,马家荡的老宅基地早就在他心目中没什么地位。上海是个国际大都市,在那里拥有一栋房产,对孙国强来说比起马家荡的几十栋房子要贵重得多。两地无可比之处,尽管现在它划入省级风景旅游区。
正月十六开工,是朱靳艮为他们家定下的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