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名换姓,防得又不是你们。”
吴邪一怔,心道,不防我们,他要防谁?
他想了想,那民宿里除了他们仨,只剩下刘丧、罗西、汪老师和汪居士。
刘丧当然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三个人,谁有问题?
他正觉后怕,心生凉意,一旁张起灵问:
“刘丧呢?”
吴邪回:“没跟来。”
张起灵点了点头,似是放下心来。
‘李伟’,也就是雷启明感叹道:
“唉,早让你俩也别来了。”
吴邪忙问:“我俩为什么不能来?”
那人一摊手,道:“喏,来了不就这样喽。”
又来回指了指四人道:
“要不是我俩来得及时,你俩就要做一对冤鬼,去陪汪家老爷们了!”
胖子吹胡子瞪眼,说你瞧不起谁呢!
吴邪一拦他,又问,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鬼。” 雷启明脸一沉,正色道。
他这一句,众人沉默。
胖子脸色一白,吴邪则皱了皱眉,道:
“不是吧……我看那东西像个獾子。”
那人影的事,他犹豫了一下,便没往外说。
雷启明哈哈大笑,从背包里摸出些吃食,分予众人。
吴邪低头一看,竟是那梅干菜烧饼!
看来这东西果真能吃的。
接着,那人又掏出一比拳头略大的深色软布包。
将里面层叠嵌套的白瓷杯一一展开,码放在檐廊下的青石条台上。
放上茶叶,注上保温瓶里的热水,瞬间茶香四溢。
吴邪暗道,看来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里了。
这汪宅虽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此刻,月朗星稀,松风竹影,砖墙斑驳,香茗挚友,倒也颇有几分古意。
几人享受了片刻的宁静,雷启明才又接上道:
“你们可还记得那闹鬼的毕府?”
吴邪想了想,说,可是那淹在太平湖底的毕府?
他记得当时二汪只是提了一嘴,说是凶案。
雷启明点了点头。
胖子忙问:“难不成,那毕府的鬼来这了?”
又看了看吴邪道:“我就说吧,咱俩今晚是鬼打墙了!”
雷启明抿了一口茶道:“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吴邪没想到,他说的重头,竟是从自己的家世开始。
这样式雷自从清代入宫,便留在了京城。
而这雷启明,自然也是打小皇城根下,四合院里长大的京片子。
竟和胖子是老乡。
解放后,由于需求减少,大部分雷家人渐渐脱离本行。
以前老宅子里所有的建筑图纸,因为被定为物,也尽数上交了国家。
“前前后后拉了有好几辆大卡车呢。” 雷启明道。
不过,一些家传老手艺,到底还是断断续续的继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