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字,上古时,和另一个字是通用的。”
说着,又在它旁边写了个‘藏’字。
吴邪看了看,喃喃道:“葬神……藏神?”
罗保罗点了点头,又说,所以你看,有守墓人,你没听说过守坟人吧。
接下来,便不须多语。
吴邪思索良久,这徽州汪氏是个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守墓人群体。
他们守的这个墓,不是人的墓。
那这墓里的‘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人所谓的‘守墓’,究竟是在保护这座墓,还是在防着墓里的东西出来?
罗保罗见他想的出神,拍了拍他,一指不远处的船舱,小声说:
“都是从老汪那听来的,他说这些的时候,醉的不轻,你听个玩,别太当真。”
吴邪想了想,估计他指的,应该是汪居士。
又问:“那这汪家人,现在还守墓吗?”
“怎么可能!” 罗保罗连忙摆手,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早没那传统了。
年轻一辈,跑的更是没影,连祖宗的坟头都不要了,还守啥墓啊?!
话说到此,茶亦见底。
这一番东拉西扯,罗保罗寻女的焦虑确是消散不少。
见天色亦深,两人便互道晚安,各自离去。
吴邪一肚子思虑,刚想拉胖子说说。
一进船舱,只听呼声震天。
无奈,只得退了出来,靠着舷窗,又沉思了良久,才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另一边,刘丧领着阿风和罗西,行进的却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怎么又是这种地方?”
刘丧怨叹着,照例又将四周探照一遍。
这是一间约五十平米的空间,方方正正的,四壁是漆黑平整的歙县青。
这东西再是上等的石料,也断没有天生如此光滑的道理。
显然,这是人为锻磨出来的。
石室里别无他物,只正中央有一个二三十公分高凸起的石台。
这石台正方形,约一米宽,上面磨的油光锃亮,镜面似的。
刘丧刚抬起脚想往上站,就被阿风一拉:
“小心机关。”
刘丧一愣,心想,对哦,大意了。
赶忙蹲下身来,绕着周边仔仔细细摸查了一圈。
这一看不得了,这石台和地面严丝合缝,竟然是一整块。
要将这么一大块石料磨出个台子来,即便现在也得费不小的气力。
这就很奇怪了,这空间显然缺乏用来住人、劳作的设施。
若说是仓,又过于狭小。
这样的地方,花这样大的气力,磨出个没什么用的台子,岂不奇怪?
“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罗西嘟哝道。
“不可能。” 刘丧一瞪眼,用手电筒晃着她的脸,没好气道:
“你有力气叭叭,不如下来自己走。”
罗西一想,决定还是闭上嘴省点气力。
刘丧只是习惯性的怼她,其实心中是没底的。
他们这一路,大部分时间都在漫长的甬道里兜兜转转,大体是盘着螺旋向下。
偶尔走到尽头,便出现一个这样不大不小的空间。
说来也奇怪,明明路是好走的,也没什么怪物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