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扶苏一脸歉意站在龙案前,等待着君王的怒火。
看着眼前的长子,嬴政脸色平静,“若是一意孤行,寡人定是要重重罚你。好在及时补救。扶苏,凡事都要考虑结果,更要考虑长远。一国之君,要懂得权衡利弊。”
“阿父,儿受教。”
“扶苏,从明日起随阿父一起上朝。”
“诺。”
“很久未见你阿母了吧?”
扶苏闻言,怔愣,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嬴政视线望向窗外。几载未见的阿母,正在温柔的望着自己。扶苏看着熟悉的阿母,顾不得礼数,跑了出去。
“阿母,儿想您了。”扶苏眼眶微红,身上的枷锁好像释放了一般。
“我也想扶苏。”云歌柔声安慰长子,“扶苏,阿母很欣慰你长大了。”
“阿母,阿母。”在母亲怀中的扶苏,积攒已久的小哭包恢复了天性,哭了出来。
“小哭包,原型毕露。”云歌心头一震,孩子终究是孩子,在父亲面前秉着帝国公子的威严,端着架子,死鸭子嘴硬般最肖父,什么都一个人压在心中不愿意说,可终是一个稚子。“阿母,已经知道了。胡亥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扶苏,怨不得他人,是他自己的因果。扶苏,心软只会助长坏人的嚣张气焰,你不可心软。为君者更不能心慈手软。此事,你要记住,就算以后你的兄弟姐妹犯错,做了不好的事情,也不能姑息。”
“阿母。”扶苏眸中是震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们出自同脉。”云歌摸了摸儿子的发丝,“记住,不管是谁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民族对不起百姓的事情,都不可饶恕,亦不能姑息。”
“儿知道了。”
“好了,这么久,饿了吧?回凤安宫。”云歌牵住长子的手,向外走去。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被遗忘的某人,快步跟上母子俩的脚步。
夕阳西下,三人的背影越拉越长,逐渐消失在王庭的尽头。
……
“盖聂兄,放手。”荆轲大声怒吼。
“我知道此次关系到你的师父,可仅凭一人之言便断定杀师仇人是蒙家军主将蒙云,公孙羽将军牺牲时,他还在与赵军对垒的战场。”盖聂劝诫着眼前已经被仇恨遮住眼睛的荆轲。“清醒一点,别被人利用。”
“松手,盖聂,我拿你当兄弟。若不是秦王野心勃勃,发动战争,师父便不会带着旧疾出征,更不会中了埋伏牺牲。”荆轲手持匕首,一把将衣角割断,“今日,我与你不再是兄弟,犹如此袍从此恩断义绝。只求帮我照顾好丽儿。”
“荆轲,你这是去送死。”盖聂出手阻拦,“难道你愿意看着你的师妹失去父亲再失去你吗?荆轲,我拿你当兄弟,听我一句劝,别做傻事。我知道割袍断义是不愿连累我。你还有师妹,活着。”盖聂一个手刃过去,荆轲晕了过去。“我孑然一身,这次让我去。”
“不学游侠儿,矜夸紫疆好。”盖聂驾马离开,荡起尘土飞扬,马蹄声由近及远。
……
盖聂成功进入了咸阳城,做了咸阳王宫的廷尉。
……
是夜,咸阳王庭长廊灯笼高高挂起,除了值勤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
盖聂身影穿梭在咸阳王宫的长廊中,于咸阳蛰伏多日,恰逢蒙家军班师回朝,盖聂抓住机会,宴席之后刺杀蒙云。当自己见到那位赫赫有名的蒙云之时,他放弃了,将在外军令不得不听,一切的根源还是在野心勃勃之人,擒贼先擒王。盖聂将刺杀目标换成了秦王嬴政,乔装打扮混入咸阳王宫,成了咸阳王宫中的廷尉,蛰伏已久,密谋多日,刺杀秦王政。
“铮——”
盖聂未曾料到秦王身手了得,几个回合下来,自己竟讨不到半点好处。
勤政殿内,两道身影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彭——”
“放肆。”云歌将匕首甩了过去,厉声呵斥。
盖聂未曾料到援兵来得如此之快,事实上他高估了,勤政殿内外的人确实被他干掉完了,赶来的援兵还在来的路上,只是云歌刚好撞上。
“噗——”
因为云歌的加入,盖聂倒下。
“来人。”嬴政脸色阴沉,怒吼。
姗姗来迟的谭平等人,跪下请罪,“大王,恕罪。”
“处理掉。”被刺杀是常有的事情,嬴政早已司空见惯。
云歌定睛一看,刺杀的人脸映入眼帘,心中十分诧异,盖聂。